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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意外也不能有。
甄讓道:「之前阿袖的事情——」
「阿袖?!」驚蟄一瞬間回味過來,他拳頭緊握,恨得咬牙切齒,「這閔貴妃真是一個禍害!」
甄讓沒有答話,只是淡淡笑了。
這次從皖南迴來以後,甄讓就經常會一個人待著。
偶爾,他眼睛裡光一閃,會讓驚蟄心一沉。
驚蟄輕聲道:「公子,皖南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完,這個事情到最後,不知道……」
不知道會怎麼處理。
陳帝就是這麼個樣子,總喜歡把事情拖著,最後實在不能拖的時候,一下子快刀斬亂麻。
這一次,甄讓這麼大費周章地將徐大夫帶回來,可不是讓事情就這麼平淡完了的。
但是陳帝明明知道徐大夫已經到了盛京,卻久久沒有動作。
甄讓知道驚蟄的意思,他伸手,輕巧折下一支梅花,薄薄的眼瞼垂下來,輕聲道:「由不得陳帝,既然賈敏要動手,我們就先發制人。」
「公子想怎麼做?要不要知會一下六公主?」
「不必了。」
甄讓不想賈甄甄卷進來,而且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露餡兒。
轉眼就到宮宴這天了。
這一天沒有下雪,卻下了一場雨。
夜裡進宮的路上濕淋淋的,街道兩邊都掛著紅燈籠。
賈甄甄坐在馬車裡,撩起簾子看著外面。
甄讓笑,「看什麼呢你?這麼有意思?」
賈甄甄道:「當然有意思啦,我以前出宮歸出宮,但是從來沒有在除夕這一天跑出來的,你別說,宮裡的燈籠雖然好看,但還是比不上這宮外的。」
「有什麼不一樣?」甄讓問。
「說不上,但就是覺得不一樣!」賈甄甄笑嘻嘻,「就像我喜歡你啊,沒有什麼原因,就是覺得挺喜歡的。」
能說出理由的喜歡,或多或少,並不算什麼真的喜歡。
甄讓心沒來由跳亂了一下。
「甄甄——」
他才喊出口,已經到了宮門邊。
賈甄甄疑惑地看著甄讓,甄讓卻搖搖頭,沒有在說話。
兩個人進了宮,過了一會兒被宮娥引著去宴席上,賈阮和賈敏已經落座了。
賈甄甄一坐下,瞬間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
閔思琢也在,兩個人視線對上的時候,閔思琢輕輕笑了一下。
賈甄甄更詫異了,趁著倒酒的時候,偷著問甄讓,「怎麼回事啊?我感覺今天晚上,好像有點不一樣?」
「是嗎?」甄讓只是笑笑。
!
賈甄甄瞬間明瞭,「肯定有事情,你一早沒跟我說!」
甄讓鬧不過她,便輕聲將自己猜到賈敏要動手的事情告訴了賈甄甄。
賈甄甄一臉驚訝。
賈敏這是沒有其他的招數了嗎?!
賈甄甄正要說話,她對面坐著的賈敏已經站起身,對陳帝道:「今日宴會,女兒便給父親說幾句吉祥話。」
賈敏跟陳帝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賈甄甄小聲道:「那等一會兒,我是認還是不認呢?」
「你……」
那邊賈敏說完了話,忽而矛頭直指賈甄甄,她立馬跪下,道:「回稟父皇,兒臣有事要說!」
陳帝微不可查地皺一下眉毛,道:「你說。」
賈敏得了授意,登時嘴皮子翻飛,將阿袖的事情和盤托出。
「阿袖曾經告訴過兒臣,真正的六公主已經在佛寺溺水而亡,甄妃怕人怪罪,便讓人李代桃僵頂替了六公主的身份。」
眾人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