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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子也把頭埋著,發出嗚嗚的聲音,正廳外一陣腳步聲,久違的趙小姐出現在門口,穿著一件漂亮的連衣裙,髮釵橫斜,應當是剛剛起來,她臉色蒼白來到趙夫人旁邊。
「娘,娘。」趙小姐叫得幾聲,也是泣不成聲,幾個丫鬟婆子更是哭成一片。
陳新在旁邊對趙夫人勸道:「夫人若是難過,哭出來更好一些,不要憋壞了身子。」
趙小姐抱著趙夫人的腿道:「娘你聽陳帳房的,你跟我說說話。」
趙夫人便如同傻了般,眼睛發直,沒有任何反應。
宋聞賢原本就是來做個樣子,眼看著趙夫人沒有反應,不由得有點著急,自己那點場面話講不出去,就找不到理由離開。他看陳新也是束手無策,腦中一動,到老汪面前,一把拿過趙東家的骨灰罈,來到趙夫人旁邊。
「夫人,我等護衛不周,任夫人處置,趙東家鶴駕西歸之時,託我等一定將他骨灰帶回,雖是萬水千山,總算是帶回來了,請夫人收好,才好處理喪葬之事。」
宋聞賢把骨灰罈舉在趙夫人眼前,趙夫人的眼神慢慢落到那罈子上,終於啊的一聲哭出來,眾人才放下心來,哭出來就好,否則一直憋著肯定會出事的。趙夫人把罈子一把抱在懷中,與趙小姐挨著頭,哭得鼻涕橫流,張婆趕快過來一張手帕。
宋聞賢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事已至此,夫人請節哀,眼下最緊要便是喪葬之事,夫人和小姐突遭大變,不宜再操勞,此事便由我和陳帳房來主理,黑炮兄弟幾位協助。」
趙夫人抹了一把淚,哭著道:「宋先生你看著辦就是,我早跟他說,別走海了,那銀子是那麼好掙的,他就是不信,原來還說,等著他回來定下香兒的婚事,也好早點看到孫子,哪知現今四七都過了,還有什麼說的,嗚……」趙夫人說得幾句,再說不下去。
宋聞賢看趙小姐雖然也在哭,但明顯比趙夫人穩定些,又轉過來對趙小姐道:「小姐若是同意,我此時便和陳帳房先去辦著,另外船上還有些大當家和其他大人的貨,也是急著要處理。」
趙小姐臉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她看著陳新道:「陳帳房忙過外間的事,能否到此處幫忙,我一個小女子好多事也不懂。」
「那原本就是在下本分,小姐不說,我也是要來。」
趙小姐搽了淚,神態間已恢復不少平靜,她點點頭道:「如此宋先生和陳帳房就先把急事辦了,這裡有汪叔他們就夠了,你們也是外邊走了兩月,也別太操勞,今日便在家休息。反正四七都過了,也不急一兩日了。」
陳新和宋聞賢對趙小姐的恢復速度都有點驚訝,不過兩人確實有事,對趙小姐和夫人施禮後退出來,陳新走到側門時,趙小姐突然在後面喊了一聲:「陳帳房明日還請早些來。」
宋聞賢聽了,看了陳新幾眼,陳新在一邊答應了。
兩人走出巷子後都無心交談,一路匆匆忙忙趕到鎮海門大街,僱了一輛驢車很快到了碼頭。
陳新遠遠就看到劉民有幾人在碼頭邊,他一下車就拉過劉民有問道:「民有,拉貨的車租好沒?」
劉民有看他一頭的汗,輕鬆的笑道:「看你急的,盧驢子說不就是些銅錠麼,那用的著這麼急,車早租好了,盧驢子非要等你來,不然我們都搬走了。」
陳新也不解釋,上了甲板,對朱國斌道:「國斌兄弟,你看這樣如何,律方和寧大哥都有傷,不能在船上呆久了,我僱了個驢車,麻煩國斌跟那邊的張二會小兄弟一起護送他倆先到我住處,先找大夫來看看。」
朱國斌是個直腸子,聽了馬上同意道:「行,陳哥你安排就是。」
秦律方則喊道:「陳哥你別管我們,我還能幫著搬東西呢。」
「好了,看到那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