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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它跑的這麼老快,”麻桿面容清秀,眼鏡滑到鼻尖,露出腫的像核桃似的眼,帶著哭腔說,“一嚇著口訣就唸不全乎,老想著它倆要啃我屁股……對了,嚴哥呢?嚴哥來了沒?”
胡旭傑嫌棄地歪嘴:“喲,你們仙門都下命令了,我們哪兒敢不聽啊?”
麻桿聽不出嘲諷,反倒點頭如搗蒜:“多謝多謝,客氣客氣。”
胡旭傑氣個倒仰,把麻桿往旁邊一丟,對車上喊:“稍等啊哥,我把兩頭孽畜處理了。”
副駕車窗搖下,嚴律伸出的左手夾著抽了兩口的煙,輕輕一彈,菸頭正落在車軲轆下的爛肉上。
帶著紅光的菸頭落在粘膩的肉上,倏然亮起幽藍色的火光,直鑽進肉裡。
地上已肢體扭曲的水溺子原本還在掙扎扭動,此刻卻渾身顫抖。沒過多久便被從裡向外燒了個透,腫脹的身體被裹成了個巨大火球,燒得格外劇烈,卻無聲無息。
幽藍的火苗竄得老高,車窗裡伸出的手漫不經心地撥弄兩下火苗,手臂上紋身似的圖案映得清楚。
深色雲紋似藤蔓從嚴律右手指背開始,攀附蔓延向上直沒寬大的短袖袖口,只在小臂中段一處留了雞蛋大小的空缺。
麻桿一見到這花臂,一骨碌從地上爬起,等青藍色火苗燒光了水溺子的殘塊就顛顛跑過去,嚴律還沒開口,他就咧著個嘴嚎哭起來:“哥,咋整啊,年兒好像死了!”
嚴律讓他喊得頭疼欲裂,伸手一把鉗住他的大嘴:“閉嘴,大半夜的號什麼喪!”
麻桿閉上了嘴,可能是哭的猛了,還擱那兒倒抽氣兒。
“你怎麼搞成這樣?”佘龍驚訝道,“連你這樣兒的也敢二半夜的來出活兒?就你自己來的?”
車外的麻桿面色發白,嘴唇毫無血色,頭髮一綹一綹地粘著,身上的衣服看起來皺皺巴巴像剛撈上岸曬得半乾的海帶,裹著他本就消瘦的身體,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落魄,神情魂不守舍。
嚴律皺皺眉:“到底怎麼回事兒?”
“薛叔他們前幾天不是出事了麼,我就帶年兒來出事的地方祭拜,想著也是個安慰,”麻桿扒著車窗,抽抽噎噎道,“中間他說他渴了,我就去找賣水的地方,一回來就看到他扎進江裡了,趕緊也跳下去撈,按理說就那麼半分鐘時間就撈上岸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醒,就是不醒。”
越說越難過,啤酒瓶底厚的鏡片後倆眼腫的像核桃,又開始從僅剩的兩道眼縫裡朝外滋水。
嚴律眼瞧著他大鼻涕要滴進車,迅速一指後座:“想我儘快過去瞧瞧,就把鼻涕擦了上車。”
原本正吱哇亂哭的麻桿立馬收聲,在佘龍和胡旭傑震驚的目光中撩起衣襬擦了把鼻涕眼淚,拉開後車門擠了進來。
佘龍立刻給他挪開個地方,儘量不去接觸對方的衣服:“除了你還有誰來了?”
“我發現情況不對,就聯絡了門裡,但這幾天門裡的人手都撒出去處理其他大陣的維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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