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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的死狀，鏡頭下全是細碎的悲慘，明明是沒有溫度的照片，鏡頭語言下卻顯得格外慘烈。

有一張照片是陳碩背對鏡頭，背著周華榮的遺體下山的畫面，只露了半個身體，孟黎站在旁邊露出半張側臉。

畫面閃太快，如果不是有心之人應該不會注意這幕。

節目播出引起社會廣泛關注、討論，網上大罵盜獵者，輿論引導下，所有人都要求嚴懲相關人員。

國家高度重視這事，當即派專組保護、挽救為數不多的原始森林。

劉奇、翁思怡以及其餘三個盜獵者在節目播出後的一個星期被判了刑。

劉奇多項罪名加在一起被判死刑，刀疤男三人違法偷獵野生保護動物判刑十年，翁思怡是殺人幫兇判刑三年。

判刑那天，陳碩坐在電視機前，咬著煙靜靜凝望著電視螢幕。

廣告迴圈播了一遍又一遍，大截菸灰掉在手背燙得陳碩手背發紅，陳碩癱在沙發，半天沒緩過神。

手機在茶几上嗡嗡震響，陳碩置若罔聞，他捏著煙狠狠吸了口，抬起頭朝空中緩緩吐出煙霧。

吐完，他舔了舔腮幫，嘴裡發出一聲類似發洩的咒罵，胸口那股濁氣、沉悶因為這聲咒罵散了不少。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響到尾聲，陳碩勾腰撿起手機看了眼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沒什麼情緒地摁了結束通話。

剛結束通話，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陳碩瞥了眼手機，見是孟黎，緩了口氣，按下接聽。

電話裡孟黎帶著一絲激動，提高音量問陳碩：&ldo;劉奇判刑了，刀疤男三人，翁思怡也判了。陳碩，你看到新聞了嗎?北方衛視剛播的新聞，程靜怡做的節目。&rdo;

陳碩視線往電視機瞥了眼，喉嚨滾動兩下，嘴裡溢位一聲輕音，&ldo;看到了。&rdo;

孟黎沉默半秒，評判一句：&ldo;他們都罪有應得。&rdo;

陳碩剛要回答，一條簡訊毫無徵兆滴進劉奇的手機。

陳碩撿起手機一看，上面赤/裸/裸地寫著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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