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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隱藏在了薄薄的毯子下面。

&ldo;接下去要為他進行正畸、植皮和跟腱手術。&rdo;沈東籬輕聲道，&ldo;還需要一個相對漫長的復建過程。&rdo;

明若星的視線始終沒有從窗戶上挪開。

&ldo;能完全康復嗎？&rdo;

沈東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拍了拍明若星的肩膀。

&ldo;好了，你也該回去了。明天探視時間再過來，人跑不了的。&rdo;

出了icu，沈東籬一路將明若星送到了醫院門口。外頭是一條還算寬敞的馬路，這個鐘點，人流已經開始回落，有些冷清。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分手，臨別前明若星不知想了些什麼，彎腰對著沈東籬深深鞠了一躬。

&ldo;那接下去就要辛苦你們了。&rdo;

&ldo;說什麼辛苦，明明就是分內的事。&rdo;

沈東籬有些驚詫，無言了片刻之後，又有點苦澀地笑了起來。

&ldo;……那傢伙，對於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rdo;

路燈昏暗，照不清楚明若星此刻的表情。但他說的話卻一字一句、堅定清晰。

&ldo;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人，絕對不能再弄丟了。&rdo;

一輛計程車停靠在了他們面前，來看急診的病人匆匆忙忙地下了車。沈東籬殷勤地幫明若星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ldo;今晚要變天，別轉悠，早點回去。&rdo;

&ldo;嗯。&rdo;

&ldo;……改天有空出去喝一杯？&rdo;

&ldo;好。&rdo;

明若星點了點頭，鑽進車裡去了。

‐‐

從醫院到亞安局公寓只有短短十五分鐘車程。可即便如此，明若星下車時也已是深夜十一點鐘左右。

往常這個時候，白貓早就已經跑去花園裡呼朋喚友。然而今天明若星一個大早就出了門，晚上又守在醫院，一直忘了投餵這隻小東西。當門鎖開啟的蜂鳴聲響起，屋子裡果然立刻傳出了幾聲極為不滿的貓叫。

明若星不由自主地應了兩聲，將門開啟，就看見白貓已經蹲坐在了玄關前，一臉鬱悶。

&ldo;對不起，今天把你給忘記了。&rdo;明若星誠心誠意地道歉：&ldo;給你加餐好不好？&rdo;

說著，他走到廚房（這裡已經成了白貓的專屬糧倉），取出四個罐頭，全部開啟倒進食盆。

上次這麼奢侈好像還是一個月之前，那伽剛走的那天。

真是煎熬的一個月。

白貓埋頭在食盆裡發出有節奏的舔食聲。明若星蹲在一旁撫摸它的背毛，又開始自言自語。

&ldo;你家主人回來了。不過他還不能來看你，這段時間你先跟我住吧。以後我再問問能不能帶你去看他。&rdo;

白貓狼吞虎嚥地吃完了四個罐頭，開始慢條斯理地舔爪子洗臉。明若星趁機想要抱它起來，卻被靈活地躲開了。只見貓尾巴一甩，直奔玄關而去。

&ldo;餵。&rdo;明若星試圖叫住它，&ldo;今晚別出去了，要變天。&rdo;

&ldo;喀噠&rdo;一聲，白貓擠進了貓門，雖然略略有些困難，但還是順利地穿了過去，然後無聲地消失在了走廊的黑暗中。

簡單地整理完被白貓糟蹋過的地方，踏著十二點的日期變換，明若星迴到了自己的家中。明天、不，應該是今天早上就要回到局裡去寫行動總結匯報，還有一大堆後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