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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不覺熬了一個通宵，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睡意。那伽擔心明若星的身體，好歹勸服他躺到床上，自己則搬來椅子坐在床邊。

&ldo;所以，那個面具人就是天澤，他和江月鳴都是你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而你的傳說種血統，也是從他那裡繼承來的。&rdo;

明若星迅速將最重要的情況梳理了一遍，&ldo;而於本心的確就是江月鳴……或者說，是江月鳴的克隆體……但這麼說也不完全正確。畢竟他的情況和普通的克隆還不太一樣。&rdo;

他一邊說話一邊偷看那伽的表情‐‐至少目前看起來，那伽的情緒依舊較為平靜。

但是平靜卻並不總是好事。

&ldo;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會舒服一點…還有…其實你也可以再多依賴我一些……偶爾。&rdo;

&ldo;你是跟我混的時間長了，學了我的本事了嗎？&rdo;

那伽好歹算是笑了起來，同時伸手撫摸明若星的嘴唇，&ldo;還是你在嘴唇上偷偷塗了蜂蜜，說出的話才會這麼甜。&rdo;

明若星勾了勾嘴角：&ldo;你可以親自確認一下。&rdo;

那伽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俯身上前，輕輕吻住明若星的嘴唇。

兩個人溫存了一陣子，那伽的心情這才算是好了一些。他順勢靠在明若星的身旁，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

&ldo;想想看，我都是快奔三的人了，忽然間跑出來兩個爸爸，而且一個是活了四五百年的傳說種，另外一個是死過一次、失憶了的半複製人……而我自己呢，原本以為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警察，人生最大目標是把到自己的同事。可一不小心居然成了傳說種、科學怪人、皇親貴胄、四捨五入還約等於是個黑道老大的孩子……&rdo;

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聲：&ldo;說真的，我現在都不確認認不認得我自己了。&rdo;

&ldo;那就是你的不對了。&rdo;

明若星單手撐著頭，似笑非笑，眼神卻十分真誠：&ldo;你可以否定別人強加在你身上的任何定語，但是沒人可以否定你對自己的判斷。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後才是別人眼裡的那伽。&rdo;

這一席話，讓那伽的目光閃爍起來。

&ldo;你呢？你眼裡的我是什麼樣的。&rdo;

明若星嘴角一翹：&ldo;如果你是想討罵，我不介意再多和你說幾句。&rdo;

&ldo;天哪。&rdo;

那伽伸手去摟他的肩膀：&ldo;這是我聽過的最美麗的情話了。&rdo;

第163章 吃得鹹魚抵得渴

鱗片中的壺天幻境揭開了縈繞在那伽身上的諸多謎團，卻還是留下了一些懸念。而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天澤現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ldo;報復喀邁拉&rdo;也許是最明顯的意圖。

策反喀邁拉內部的叛徒、讓他們攜帶喪屍菌株前往海上拍賣會，故意散佈病菌製造慘案……這一切的幕後謀劃者應該就是天澤。這樣一來，他既可以為喀邁拉在世界範圍內樹敵，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侵吞船上的大量資金和研發成果。

也正因為天澤是幕後策劃者，所以他才清楚船上存在危機，進而向於本心、何天巳等人發出警告，不讓他們攝入受到汙染的食源。

這之後，恐怕也是天澤主動將叛徒的行蹤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