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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睡得很熟,這肯定比她在美國所受的訓練要難上十幾倍,尤其是要裝給背後的那個人看,更是難上加難。
他為什麼要半夜三更換進來,只為了看她的背影?閉上眼睛裝睡的她,沒有辦法活動四肢,只得凌虐自己的腦子,思考揣測背後的冷快做這種詭異動作的緣由。
首先,她想到的是,他打算要殺她為沙穆報仇,但是很快的,自己又推翻掉這個想法,因為——如果他要殺的話早殺了,不會等到現在。
第二,她想到他是想增加她的心理壓力,讓她受不了被監視的日子而主動認輸認錯,但是五秒過後,她又推翻掉五秒前的想法,因為冷玦不是這麼在乎是非曲直的人,對他而言,殺與不殺這類的問題比對或不對還來得重要不知幾千倍。
至於第三點——她正在絞盡腦汁推論中。 背後的炯炯目光對她而言,與其說帶給她的是威脅感,不如說是讓她覺得溫暖,那一份不自在就是因為這樣而來。
呵!很奇怪的感受吧!她也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過,沒辦法,身為俘虜卻覺得牢頭的目光帶給她莫名的暖意,這個俘虜的腦子實在該去讓醫生看看才對,她就覺得自己該去看醫生。
實在是想起來問個清楚,她卻遲遲不做,遲疑的原因連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並不介意半夜裡她的牢房多一個人作陪;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心裡清楚他絕對不會傷害自己,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不介意吧!
是嗎?心底小小的聲音提出反問。難道不是嗎?理智也提出反語。兩方不自覺的落入交戰的境地。
最後理智戰勝了心中小小的反動,順利地讓腦子接受方才所想的原因,微微動了動身子,她決定真正的睡覺去。
但灼熱目光的主人似乎沒有睡意,兩隻眼睛即使在黑暗中,還是筆直地盯著床上人的背,時而遊移到她的後頸,時而轉移到手臂,有時只是盯著她的身形凝望著,直到進入夢鄉的人有一點點的動靜,哪怕是呼吸時的輕微律動也好,只要看到,那雙眼睛就會不自覺地放柔,然後——添上懊惱。
他到底在做什麼!?冷玦自問。這種像偷窺狂的舉止是從哪天開始的!?他氣憤自己的愚蠢,懊惱自己莫名的混亂情緒,明白一切全是因為她而起,但就是沒辦法斷絕這個讓他混亂的根源——下不了手,是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清楚的瞭解她不是裴月?有什麼辦法讓她的臉在他看來不是裴月?有什麼辦法讓他在她面前也能舉槍發射子彈?有什麼辦法讓他不再受她牽連?牽連出更多的過去、更多屬於他和裴月的記憶!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忘記裴月、忘記過去?
他不得不承認啊!在心裡他希望她活著,因為她活著可以讓他想象裴月還活著;但是沙穆的死對他而言也是打擊,他是因為自己而死,他絕不可能不為沙穆做一點事,因此殺她成了勢在必行的工作。
恍惚間,天白亮了一大片,陰中帶藍的天色略略透出曙光由視窗射入,光亮,向來就不適合他冷玦。
回過身,落下一地惆悵,房內再無強烈的壓迫氣息。
‘你要把那女人交給我處理!?“真的假的?龔凱說什麼也不相信眼前這位仁兄做事會前後不一致。當初是誰說事情地會處理的?現在又要把那個禍水交給他!?
“你不怕我殺了她?
“殺不殺隨便你,與我無關。”冷玦冷然地脫了驚愕的襲凱一眼,將他的錯愕視若無形。“你不是想替沙穆報仇? ”喂喂喂!他巽凱有這麼好打發的嗎?“我想是想,但是不想那麼莫名其妙就當了別人的劊子手。”他就不相信冷玦會沒有原因,就把當初放話要他不得傷害的俘虜交給他。
他的聰敏讓冷玦暗暗吃了~驚。
“我年紀是沒你們大,不過這不代表我比你們笨。”巽凱心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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