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東西(第2/3 頁)

杆可以餵牛吃，那個根，可以當柴火燒

讓我一天挖5行，那地頭比我命都長，挖你妹……

我一個人去了，那個年齡，正是貪玩的時候，誰好好幹活。

磨嘰到天快黑了，沒挖完，我拼命似的挖。

後面找到方法了，我挖一半，一鋤頭斬掉一半，就很快，還有一半在土裡，壓根沒動，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弄完後拖著鋤頭一個人回去了。

天黑了。

回去之後，他們剛吃完，剩的東西給我吃，讓我吃了之後把碗刷了。

碗就很膩，我暗暗發誓，一輩子不要再洗碗。

周天要回學校，四姨拿了5塊錢給我。

那個年代手機比較少，0405年左右。

有網路了，學校叫微機課，學校周圍有網咖了，一個小時5毛，1塊，都有，包夜6塊。

記得第一次去的網咖叫“紅蜘蛛”。

開始沉迷於網路遊戲，紅警，暴力摩托，流行蝴蝶劍，俠盜飛車，cs。

週末就不去捱罵了，又沒有手機，誰知道我在誰家，座機也不是家家都有。

問題來了，上網需要錢。

我開始不吃飯，一天一頓，一塊錢的泡麵。

啃過饅頭，白水煮麵。

也不是個事啊，然後聽說……

我確定，所有男生的被動技能，都他孃的離不開一起玩的牲口，比如，包餛飩啥的，祖傳手藝。

有人說車的備用輪胎可以賣錢。

晚上下課後，路邊中巴的輪胎，也不知道為啥，就自己在我房子裡了。

沒有網路的時候，監控這東西，聽都沒聽過。

備胎有些能賣30，有些50。

廢品老闆問，我說是撿的。

一個輪胎賣了，可以玩好幾天。

50塊的，就可以用一個星期。

這樣，就不用拿錢的時候看別人臉色了，我開始收集能買錢的東西。

有時候輪胎不自己來，你去幫它，他也不來，根本弄不動，而且，已經被發現了，一條路上總缺東西，別人又不傻。

一次和輪胎深入交流的時候，還沒深入，車門開啟了。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我對輪胎愛的深沉，奈何它家長棒打鴛鴦，焯。

想別的辦法，災年餓不死瞎家雀。

打小就有出息。

廢品站是個比較大的空地，離馬路比較近，周圍鐵網圍起來的。

有燈，不過在門口他們住的地方，太遠看不見。

嗯，你們沒猜錯。

我在燈照不到的背面，拿鉗子剪個洞，拿點東西出來，然後鐵絲擰上，完美。

白天前面拿進去賣，晚上後面進去拿。

就很棒。

路過廢品站的時候，祈禱上天保佑廢品老闆，那個死胖子，一直在這裡，別換地方。

這種感覺就像，緣分天空，美麗的夢……哼著不知道名字的歌，吃著燒烤夾餅回去睡覺。

就會這兩句，別的不會。

學習，基本墊底，我也知道，初中畢業，基本是我的最高學歷了，她們是不可能讓我上高中的。

大學，算了，夢裡啥都有。

想過去打工，太小了，沒人要。

後面很久，去了一次四姨家，她們以為我死外面了，幾個禮拜不回去。

回去就捱了一頓罵，我挖的那個，一半在土裡，耕地的時候，牛拉不動，犁卡住之後一個踉蹌，我四姨夫差點以後只能蹲著尿了。

捱罵的時候，心裡樂開了花

這種感覺就像，緣分天空，美麗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