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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治你的罪!”
郭湛安也不理他,轉身就讓人置辦一些新鮮的果盤放在屋中,用來祛除原先屋子裡那一股刺鼻的脂粉氣。
這些屋子,自然是讓何足道等人住的了。
魏子辰張開雙手,任由小廝替自己除去外衣。魏子辰位高權重,生活講究,這小廝是他從京城帶來的,所以一旁的幕僚說話的時候,並不避諱這個小廝:“大人,您和郭湛安談了許久,不知有何收穫?”
魏子辰回想起二人的談話,笑了一聲,說道:“是個可塑之才。”
“哦?”幕僚有些意外,“能得到大人如此的評價,看來這郭湛安定是人中龍鳳,前途無量。”
魏子辰揮揮手,示意小廝先下去,又說道:“此人心思縝密,和我談話時不見絲毫窘迫。不過畢竟年紀輕,藏不住心思,沒說幾句就暴露了。”
幕僚忙問道:“此話怎講?”
魏子辰想了想,說道:“他和我交談的時候,雖然儘可能表現出公正的樣子,但話裡話外矛頭都指著石果敢,還暗示我許州的軍餉有問題。”
幕僚略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郭湛安曾做過三皇子的伴讀,而且姜後的孃家,是郭湛安生母的外祖家,雖說已經出了五服,但狄家已經斷子絕孫,和郭湛安最親近的,恐怕就只有姜家了。”
郭顯通對長子的不喜,和對次子的偏愛,幾乎是京城官僚家眾人皆知的事情了,魏子辰和他的幕僚當然也不例外。
魏子辰只覺得有些可惜,感嘆了一句:“不過,不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事關軍餉,我也不得不按照他設定的路線走下去。真是後生可畏啊。”
幕僚並不贊同魏子辰的觀點,進一步分析道:“大人,我記得三皇子回京前,就是在許州軍營歷練,如今他另一個伴讀姜言年還在軍營裡。郭湛安咬著軍餉不放,只怕另有所謀啊。”
魏子辰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就算是另有所謀,我還有別的選擇麼?臨行前,陛下千叮嚀萬囑咐,就是要我來穩定局勢,東風和西風要勢均力敵,千萬不能讓任一一派佔了上風。郭湛安此舉,是逼我做出選擇啊。”
相較於魏子辰,幕僚沒有那麼重的包袱,說道:“既然如此,大人何不交給其他人去辦,免得遂了郭湛安的願。”
魏子辰擺擺手,說道:“不行,事關國本,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而且,陛下信任與我,我又怎麼能辜負了陛下的信任呢?”
幕僚很快就聽懂了魏子辰話裡的深意:皇帝之所以信任魏子辰,除了魏子辰這人會察言觀色投其所好以外,辦事能力才是最重要的理由。如果這件事辦得漂亮,那麼他魏子辰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又能升不少了。
和郭湛安看似平和的交談,其實也花費了魏子辰不少精力。他讓幕僚先下去休息,小廝則捧來熱水,伺候魏子辰安歇。
魏子辰睡在床上,卻久久無法入睡。
先前他在飯桌上,故意做出一副貪圖享樂的表象,是想哄騙郭湛安上當。若是郭湛安想要整掉石果敢,必然要討好他們幾個。另外幾個同僚他是知道的,除了黃明理,其他人都不會給郭湛安這個機會。他本以為一個後生,想要討好自己必然是投其所好,自己給了這麼明顯的一個誘餌,這後生定然會上當。卻沒想到郭湛安根本看不上這伎倆,反而一番精心佈置,牽著自己往陷阱裡走。
當真是後生可畏。
想到這,魏子辰愈發覺得可惜,若郭湛安不是三皇子的伴讀,等這件事結束了,他就收郭湛安為門下弟子。經過他一番悉心教導和鋪路,郭湛安的仕途只會更暢通。
他如今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齡,可家中的兩個兒子根本不能承擔起魏家的榮耀。魏家從他開始發跡,不比那些百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