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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祈喜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似的,頭更低了。
“需要我幫你去說麼?”九月的思維方式還是有些停留在前世,卻忘記了今天祈喜能這樣和水宏相處已經是極大膽的事了,讓個小姑娘去跟一男的說提親的事,估計也就只有她能這樣想當然了吧。
“不不不。”祈喜連連搖頭,急急說道,“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行吧,需要幫忙的時候就告訴我一聲。”九月點點頭,從自己腰間均出二十文錢塞到了祈喜手裡,“這些是你的。”
“九妹,這明明是你辛苦賺來的,我哪能收,你快放起來。”祈喜還沒回過神,手裡便多了這麼多銅錢,不由吃了一驚,手忙腳亂的便要還回來。
“要不是你幫忙,我也賺不了這麼多。”九月退開了些,淡淡的說道,“收起來吧,這是我們一起賺的,你要不收,以後我也不會讓你幫忙了。”
“這……”祈喜猶豫了一下。
“快回去補個覺吧,我也有些乏了,回去睡覺去。”九月揮了揮手,轉身往岔路走,扔下還在發呆的祈喜。
祈喜眼睜睜的看著九月離開,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銅錢,想起九月剛剛說的話,臉上再次的燒了起來,臉上不自覺得漾起嬌羞的笑,把銅錢捧在胸口緩步回家去了。
九月不急不慢的順著小路回到了家,剛到門口,她便停住了。
邊上的地似乎被人動過了,她愣了愣,立即上前察看起屋子四周來,她故意堆放在屋子四周的樹枝倒是沒有被踩踏過的痕跡,門上的鎖也是好好的鎖著,只是,地被人翻過了,灶臺後面堆柴的地方也似乎高了許多,順著路來到蓄水的水坑邊,上面的簡易棚子似乎也密了許多,前面空著的一方也被掛上了一方草簾子。
她能肯定,今天一定有人來過了,卻不知道是誰。
難道是幾位堂哥?可自從餘四娘那天在這邊鬧了那一場後,幾位堂哥便沒有出現過了。
會是誰呢?九月回到土地邊上,細細的檢視著被翻過的那些土,翻得挺深,而且翻得很細緻很鬆軟,裡面乾乾淨淨的再找不出一條草根,這樣的勞作,肯定不會是個和她差不多的新手能做到的。
不過,無論是年長的祈稻,還是最小的祈稷,他們可都是長年在田地裡忙活的能手了,這也看不出到底是哪個。
漸漸的,她便來到了中間,忽的,她聞到了絲絲酒氣,她蹲了下去,遁著那酒氣找到了中間那一處潮溼,伸手撮了些土放在手心裡拔了拔,湊到鼻子前嗅了嗅,是酒。
幾個哥哥里,有哪個愛喝酒的?答案卻是無從得知,她來這些天,也沒見他們喝過酒,也沒有人跟她說他們中誰會喝酒誰不會喝酒。
蹲著看了看四周,九月放棄糾結這個問題,反正,這人做的都是好事,得到便宜的人也是她,她何必這樣費盡心機的想呢?興許以後還會遇上,到時候再好好謝謝人家吧。
拋開了糾結的九月把手裡的土扔了回去,起身拍了拍手,轉身回屋。
正好,有人都幫她把地給翻好了,今天她也買了種子,就趁著這會兒給種上吧。
開了鎖,九月坐到竹編的凳子上,把今天賺的錢掏了出來,今天也算是開門紅了,所有的東西都賣了出去,得了近八十文錢,買種子花了六文,給了祈喜二十文,餘下的五十幾文全在這兒了。
想了想,九月數起了四十文錢,從坐的凳子裡面取出針線簍子,裡面有些碎布,還是外婆用剩下的,她用這些碎布現縫了一個小布袋出來,把這四十文錢裝了進去,又移開了竹桌子,找了那把柴刀過來,在底下掏了個土坑,又翻了一個小小的竹簍子出來安了進去,布袋裝在簍子裡,蓋上了蓋子,又把那些土填了回去,再把竹桌子拖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