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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說：&ldo;再找幾家醫院查查吧，醫院也興搞錯的 --- &rdo;

&ldo;哼，你想他們搞錯的時候，他們就不會搞錯了。&rdo;謝怡紅呆呆地坐在那裡，象個木頭人一樣。過了一會，她起身告辭：&ldo;小冰快回來了吧？那我走了，你別把這事告訴她 --- 也別告訴任何人 --- &rdo;

他送她下了樓，但沒看見她的摩托，問她，她說今天沒騎，打的來的。他想問需要不需要送她回去，但猶豫了一陣，還是沒問，她也沒提出要他送。他幫她叫了個的，車開走了他才回家去。

他一進家門就把她喝過的杯子扔垃圾桶去了，又找了個抹布，噴了清洗液使勁擦她坐過的椅子，但仍然覺得很可怕，好像愛滋病毒已經刻到椅子裡去了一樣。

他想接著做飯，但他今天剛好做的是西蘭花，他一看到那綠綠的菜花，突然想起在哪個性病教育展覽會上或者是哪個電線桿上看到過的圖片，忘了是哪種性病了，反正是個女病人的生殖器，解說詞說由於內外生殖器官都受到了侵襲，病變部分潰爛流膿，外型象發綠的花椰菜。他不可扼制地想到謝怡紅的那個地方，可能就像花椰菜一樣，難怪她今天不騎摩托，那地方爛成那樣了，還怎麼騎摩托，一騎不是壓得綠膿四濺？

他覺得很噁心，一種生理上的噁心，忍不住跑到廁所去嘔吐，可惜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肚子裡沒什麼東西可吐了，乾嘔了一陣，才止住噁心，漱了個口，跑回廚房去把西蘭花全倒掉了。但他還是覺得髒，什麼都髒，什麼都象受到性病侵襲的生殖器，西紅柿，雞蛋，豬肉，鹽菜，蘑菇，香腸，沒哪樣不象的。

他還沒找到一種不象受到性病侵害的生殖器的東西來做飯，小冰就回來了，一進門就喊：&ldo;好餓，好餓，飯熟了沒有？&rdo;

他急忙告訴她：&ldo;當心，別到處亂碰，今天謝怡紅來過，她得了 --- 性病 --- &rdo;

小冰瞪圓了眼睛：&ldo;她得了性病？她親口告訴你的？&rdo;

&ldo;嗯，她還給我看醫生證明瞭，不過我看不懂 --- ，別坐客廳那椅子，她坐過的 --- 。我們今天出去吃吧，我簡直沒法做飯，看什麼都象是 --- 得了性病的那玩意 --- &rdo;

&ldo;出去吃就乾淨了？還不是用那些菜做的？而且還沒自己的消毒搞得好。&rdo;小冰很有大將風度地安慰他說，&ldo;別把性病看得那麼可怕，能治好的，而且既然是性病嘛，那總是要有性活動才會傳染的吧？所以我們不必那麼驚驚慌慌 --- &rdo;

&ldo;如果是愛滋病呢？&rdo;

小冰也吃了一嚇：&ldo;她得了愛滋病？&rdo;

&ldo;嗯。&rdo;

兩夫妻愣在那裡，張著嘴，你望我，我望你，全都呆了。過了一會，小冰率先恢復了說話功能：&ldo;照說不會吧？怡紅的病肯定是常勝傳給她的，但常勝 --- 又不是同性戀 --- &rdo;

&ldo;只有同性戀才得愛滋病？什麼人都可能得，聽說河南有個什麼村，就叫&l;愛滋村&r;，村裡的男女老少都有愛滋病，人家那是因為同性戀嗎？&rdo;

&ldo;那好像是因為輸血引起的吧？怡紅又沒輸過血 --- 也沒聽說常勝輸過血 --- 怎麼會得愛滋病？肯定是醫院搞錯了 ---- &rdo;

&ldo;我也這樣想 ---- &rdo;

兩個人又沉默了好一陣，小冰說：&ldo;奇怪得很啊，她無緣無故地怎麼想起去查性病呢？&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