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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揩小冰的油，但又覺得沒那麼嚴重， 而且在這種時候吃這種醋也不像樣子，便簡單地說：&ldo;他不騙我們，怎麼現在連人影都沒有了？&rdo;

&ldo;他說過他今天不在這邊上班，那他會不會在別的什麼地方上班？&rdo;

&ldo;在哪裡上班？&rdo;

&ldo;我也搞不清，我只是這麼猜測 --- &rdo;

&ldo;我看他肯定是在鍋爐房上班 --- &rdo;

小冰忍不住笑起來：&ldo;你怎麼這麼貶低他？他可不象個燒鍋爐的，一雙手白白淨淨的，燒什麼鍋爐？我看你還是給那個女的打個電話 --- 問問在哪裡可以找到肖醫生 --- &rdo;

譚維無奈，只好找出葉紫眉的名片打電話。他滿以為這個電話肯定是哄人的，哪知一下就打通了。

葉紫眉聽了他的報告，安慰說：&ldo;你別慌，我幫你打個電話，你們還是到那間診室門前去等他 --- &rdo;

這肖醫生就像是藏在葉紫眉的袖筒子裡一樣，葉紫眉說變就把他給變出來了。他們在那間診室們前站了一會，就看見肖醫生施施然地過來了，象是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被人叫起來一樣，頭髮亂蓬蓬的，一邊臉上壓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印記。

肖醫生接過化驗單看了幾眼，面有得色，兩個指頭彈了彈那幾張化驗單，吹噓說：&ldo;看見沒有？跟我的診斷完全一樣，你不服都不行 --- &rdo;說著就掏出鑰匙開了診室門讓他們進去。等幾個人坐定了，肖醫生就把化驗單在譚維面前攤開，指指點點地說：&ldo;看見沒有？看見沒有？我沒說錯吧？我說不用化驗，你不信，偏要化驗，完全是耽誤我的時間，害我跑過來幾趟 --- &rdo;

譚維看不懂那些化驗單，問道：&ldo;我愛人她到底是 --- 什麼病？&rdo;

&ldo;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是慢性腎 --- 炎。&rdo;

他不記得肖醫生提到過&ldo;慢性腎炎&rdo;幾個字，他覺得肖醫生是在投機取巧，化驗結果出來了，肖醫生就什麼都知道了。

小冰詫異地說：&ldo;我有慢性腎炎？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 &rdo;

肖醫生表揚小冰說：&ldo;那說明你忍受病痛的能力比較強，就是所謂闋值比較高吧，一般的病擱你身上，都不當一回事 --- &rdo;然後又批評譚維，&ldo;但是你這個做丈夫的，算是旁觀者，難道你也看不見？&rdo;

他覺得肖醫生完全是在挑撥離間，但又不敢得罪醫生，只好忍著火氣問：&ldo;那她 --- 怎麼會得慢性腎炎的呢？&rdo;

&ldo;你問我，我去問誰？你跟她同床共枕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得的，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我是她丈夫，那我就肯定知道了，而且我根本就不會讓她的病發展到這一步 --- &rdo;

小冰嗲嗲地說：&ldo;你醫術這麼高明，你肯定知道 ---- &rdo;

如果小冰是這麼嗲嗲地跟他說話，那可能會讓他骨頭髮蘇，但小冰這是在跟肖醫生說話，還這麼嗲聲嗲氣的，他感覺就不一樣了，差點起了雞皮疙瘩。

肖醫生顯然也是個吃嗲的主，溫和地微笑著，耐心地給小冰解釋：&ldo;有可能你以前得過急性腎炎，很多人都得過，一兩個星期就好了，有的沒什麼症狀，所以有可能沒注意到，或者讓那些庸醫當成了別的病瞎治，急性就拖成了慢性 --- &rdo;

&ldo;那我這病 -- 嚴重不嚴重？&rdo;

&ldo;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