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金信紙(捉蟲)(第3/4 頁)
,聲音有點哽咽,“福姨……我把車弄丟了。”
謝桃向來性子軟,是個很乖巧懂事的孩子,但福妙蘭這一年來,可沒見她哭過,這會兒一見她這樣,就連忙拉了凳子坐在她面前,伸手拍拍她的肩,“哎喲桃桃不哭,車丟了就丟了,明兒福姨幫你找去,找不到福姨就給你買一輛!”
福妙蘭站起來,轉身在旁邊的櫃子裡找出來一隻小藥箱,然後拿出裡頭的藥和棉籤來。
“哎喲,這眼睛這兒怎麼也弄傷了?”福妙蘭拉開她的手,這才看見她左邊眼皮上的一道血痕。
福妙蘭不提,謝桃都忘記了這件事。
說起來,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的眼皮究竟是被什麼東西劃傷的。
“沒事的福姨,已經不疼了。”謝桃吸吸鼻子,說。
但當福妙蘭用棉籤輕輕地在她的眼皮上塗藥的時候,她還是被一陣又一陣的刺痛給弄得皺起了眉頭。
福妙蘭哼了一聲,“這叫不疼?”
“沒那麼疼……”謝桃小聲說。
福妙蘭一一替她處理好了胳膊上,手背上,甚至是膝蓋上的傷,又在她的眼皮上貼了個創可貼。
“這麼好看的小姑娘,可不能留疤。”最後,福妙蘭捏了捏她的臉頰。
謝桃忍不住彎起眼睛,對著福妙蘭笑起來。
那模樣有點傻傻的。
可福妙蘭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卻忽然有一陣一陣的酸澀湧上來。
謝桃的爸爸謝正源是棲鎮人,福妙蘭以前和謝正源也算認識,她和當時還是謝正源妻子的蘇玲華也算是見過好些面。
是那種不太近,但也互相認識的關係。
謝正源和蘇玲華離婚的事,福妙蘭也算是知道。
兩個成年人說分開,那不就分開了嗎?
而在這件事裡,最苦的,可不就是她眼前的這個女孩兒麼?
“桃桃,今天,見著你媽媽了嗎?”
福妙蘭摸了摸她的頭髮,溫柔地問。
謝桃不再笑了,垂下眼簾,抿著嘴唇,半晌才說,“見著了……”
“我看見她了。”她又說。
“沒走到她面前去,跟她說兩句話?”福妙蘭問她。
謝桃卻抬頭,用那雙漆黑卻又染著燈火的光的眼瞳望著她,“我要和她說什麼?”
福妙蘭聽見她說,“福姨,我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
福妙蘭盯著她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桃桃,回去吧,回南市去。”
“福姨,我不回去。”謝桃搖頭,說這話時,一如她面對鄭文弘時的堅定。
這是一個心性倔強的孩子,福妙蘭一直都知道。
所以只這一句,她就沒有辦法再勸下去了。
“今晚就別回你老房子那兒了,和花兒一起睡吧。”福妙蘭拍了拍她的肩。
福花是福妙蘭的女兒,八歲的時候發了高燒,因為福花父親的疏忽,導致病情加重,就那麼燒壞了腦子。
後來福妙蘭毅然和福花的父親離了婚,帶著福花回到了棲鎮。
今年的福花,已經十五歲了,卻只有八歲的智商。
生活不易,總有心酸,福妙蘭心裡的苦,雖然從來沒有表露出來,但謝桃也還是察覺得到。
“好,福姨。”謝桃抱住她的腰,像小貓似的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福妙蘭笑起來,眼尾壓出幾條褶皺,“好了,快收拾收拾洗漱一下,可別毛手毛腳地碰到傷口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謝桃小聲應著。
等到謝桃洗漱完,動作極輕地進了福花的房間,看見躺在床上的福花睡得正香,她就打算把髒兮兮的外套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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