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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栩栩如生的兔子出現在眼前,宋姣姣還摘下了紅寶石耳墜點在它的眼睛上,紅著鼻子裝進瓷盤裡,送給賀昭。
她搓著手,盯上了魏子鶴手裡的湯婆子,淒涼地暗示道:「還真有點冷,要是這時候有一個溫暖的湯婆子就好了。」
魏子鶴正想遞過去。
一道清越的聲音饒有興致:「魏兄來看看,這隻兔子與當年姣姣送你的比,哪一隻更好?」
他們的事,魏子鶴是知道的。
作為一個稱職的月老,他那時可是極力撮合二人,卻不知這兩個壞東西表面上推辭,背地裡早背著他這個光棍甜甜蜜蜜了。
後來他與賀昭一起出徵,再回來時宋姣姣做出了那等狠事,他一時不知怎麼在兩個老友中抉擇,便都躲著不見。
「好大的醋味啊。」魏子鶴收回了湯婆子,飛速溜回了屋子。
反正這兩隻老狗還能繼續甜甜蜜蜜就好了,他可不想被虐。
到手的湯婆子飛了,宋姣姣僵在當場,臉上花枝亂顫的笑容還沒收斂。
賀昭沖她笑,很快意的樣子,宋姣姣卻快被凍傻了。
自從見了魏子鶴,他就很奇怪,做一些奇怪的事,說話都有些陰陽怪氣。
「謝謝姣姣。」進了屋,他隨意地坐下,將盛了兔子的瓷盤放在桌子中央,眸子裡溢滿溫柔,像是扳回一城的小孩。
宋姣姣立在他身邊,手好冷……
委屈的情緒肆意滋長。
下一刻,冰涼的手被一雙大掌包裹住。
坐在那裡的男人一聲不吭,彷彿在做很自然的事情,捧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往裡呵氣。然而她的手異常冰冷,捂著除了能多拉個人一起凍著,完全沒有別的功效,宋姣姣便想縮手。
熱氣在手心搔癢,她被激得發顫,手指蜷縮在一起。
「冷嗎?」他問。
宋姣姣點點頭。
「那商量一件事情。」賀昭扯著她的手,往他脖子靠近。
「你答應朕,這幾日牢牢跟在朕的身邊。」他控著宋姣姣的手,貼在他暖意融融的脖子上,「以後就可以隨時這樣。」
只要跟著昭哥……就能得到他暖烘烘的脖子?
宋姣姣眼饞地嚥了咽口水,將軟得快化了的手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感覺在做夢。
「好、好的!」她激動得要笑出聲來。
「那你去給朕鋪一下地鋪,可以嗎?」
……
宋姣姣覺得賀昭真是世上最奇怪的人。
從前老父親般一味縱著她,三個月後再見,就如仇敵般帶著氣。
上次一別她禁足了兩個月沒見,賀昭又成了另一副樣子,忽冷忽熱的。冷漠的時候比起床氣上來還噎人,熱切的時候又叫人實在是招架不住,春心蕩漾。
但宋姣姣就是吃這套,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賀昭寧可委屈自己睡地鋪,也要與她同屋,吭哧吭哧地把地鋪給他鋪好了。
今夜無月,她睡得安生。
賀昭生得高大,得微微縮起腳,才能被小小的地鋪容納。
似乎是有很長的反射弧,今日種種事的後遺症到現在才顯現,他的耳尖赤紅得能滴出血來,冷峻的面容也爬上了可疑的緋色,怎麼也無法入眠。
後半夜,宋姣姣翻了個身。
纖細的手順著床沿垂了下來。
鬼使神差般,賀昭仰面去瞧,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縫交合間,緩緩十指相扣。
「手好小。」
只一瞬,他便笑著將宋姣姣的手塞回了厚重的蠶絲被裡。
餓醒的大帥邁著高貴的步伐款款而來,飛上了宋姣姣的床鋪,想往被子裡鑽。
它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