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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真是你啊?」秋月愣愣地鬆手,宋姣姣才得以解脫,扁著嘴逃到了角落,幽幽地看著她們。
春花解釋:「我們還以為是妖精,大半夜發出幽光……」
黃嬤嬤仔細瞧了眼書頁,書被捲了卷,那一面正寫著:
皇上最愛的妃子型別——在森林中天真浪漫又惹人憐愛的兔子精。
怪不得被宋有財收買的老畫師會將她的畫像畫成兔子精模樣。
「沒事的,姣姣。」黃嬤嬤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揉了揉她的腦袋。
其實不是丟人的事,但小孩怕羞,藏著不想給人知道。
宋姣姣只能慶幸,偷偷寫的情書沒有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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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宋姣姣依舊藏著掖著搞動作,廢稿丟了滿簍子,終於可以出關了!
「小姐!皇上來了!」春花在門口吹風嗑瓜子,卻見豪華的儀仗隊緩緩走過來,上頭還掛著明黃色的幡。
羨魚苑偏僻,賀昭原本是不會出現在這裡。
宋姣姣心裡暗搓搓有些高興,興許……
手中熾熱的情書被包裹在粉紅色的信紙裡,摁上了精緻的火漆印章。
森林裡的兔子精是吧。
她仰頭看了看羨魚苑僅有的一棵連著牆的古樹,滿意地爬了上去。
為了像單純的妖精一點,宋姣姣還特意換了件白色的仙女裙,鼻尖和眼周心機地抹了圈粉色,看上去楚楚可憐,像剛哭過一般。
她就坐在樹上,擺好了優雅的姿勢,看著儀仗隊漸漸靠近。
御輦上的男子闔眸小憩,眉毛輕輕擰起,總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眼看著眾人就要走過去了,宋姣姣急急地喚了聲:「阿昭。」
三喜公公眉心跳了跳,怎會有人不行禮,還直呼皇上名諱?
抬頭看了一眼,哦,原來是宋答應,那就不奇怪了。
儀仗隊停了下來,賀昭在御輦上,睜開了眸子,聞聲尋到了樹上的人。
她特意扮作動人姿態,如緋紅的方成熟的桃子,映襯著濃綠的的葉,像是西洋畫卷中的精靈。
此時更含羞帶怯,糯聲道:「阿昭,好巧啊。」
雙眸對視了一瞬,賀昭便移開了,淺色的瞳仁裡沒什麼波瀾,聲音又冷又沉:「何事?」
「我寫了一封情書給你!」宋姣姣見他冷淡,有些緊張,將粉色的信遞了過去,又發現有點困難。
兔子精就兔子精,怎麼還要在森林裡呢?她這樣在樹上,連情書都遞不出去了。
「朕不收。」他看都不再看一眼,示意繼續前進。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宋姣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丟出去,賀昭不要的話,情書被別人踩去可不好。
低頭看了看離地面的距離,再看看下面擠眉弄眼的秋月,宋姣姣情急之下,狠狠心往後倒去:「啊——」
急促而痛苦的聲音傳來。
宋姣姣穩穩落到了秋月的懷裡,又落在地上。
於是又發出一聲落地的悶響。
「不好啦!宋答應從樹上掉下來了!」
總不能,這樣了,還不來看她吧……
羨魚苑登時又熱鬧了起來。
皇上的儀仗隊停在了羨魚苑門口,宮人已經趕去請太醫了。
看到賀昭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宋姣姣突然有些後悔了,她除了腳踝有點磕禿嚕皮了,別處一點事都沒,卻叫賀昭擔心了……
「昭哥,我沒有事!」說著,她便要從地上站起來。
男人卻已到了她身前,將她打橫抱起。
那……也行。
宋姣姣縮在賀昭懷裡,緊緊環住他的脖子,鼻尖全是龍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