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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舟沉吟一聲,“叔叔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中毒了?”
遊風間搖頭,“尋常的毒應該不可能,否則醫院不會查不出來。”
伶舟道:“那便是不尋常的毒,或者說另一種可能……”
那一種可能,他卻是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遊風間勉強笑道:“怎麼?”
伶舟面色凝重,“或者是叔叔可能中了蠱毒。”
蠱毒大多擁有潛伏期,前期一般沒有什麼表現症狀,遊風間後面觀察了謝鶴笙幾天,都沒發現什麼太奇怪的地方。只有心情變得焦躁了一些,但這些可以用天氣熱,心氣變得浮躁來解釋。
但遊風間卻覺得不太對勁,因為謝鶴笙是個精神相當穩定的人,無論外在表現得多浮誇,內心波動其實很小。
包括在他葬禮那天,謝鶴笙失聲痛哭,遊風間都不敢保證其中有幾分是真,幾分是演。
他從不懷疑謝鶴笙對他的愛,只是他知道,謝鶴笙天生是個淡漠甚至孤僻的性子,早年甚至離群居所。後來遇到他的母親,他才學會融入社會,當一個溫和體面的人。學會真的去感同身受,體會喜怒哀樂,透過誇張的動作語言,去表達心裡那一點感受。
或許他和謝長流生性骨子裡的冷淡就是遺傳自他,無論外在如何改變,本質難以更改。
哪怕遊風間一直沒回家,謝鶴笙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當謝鶴笙因為保姆沒打掃乾淨一處地方就大發雷霆時,遊風間才會如此意外。
之後也是,謝鶴笙除了面對他和謝長流情緒正常,其餘時候都顯得暴躁,甚至陰晴不定,動則打罵請來的小時工,短短几天就有好幾個人請辭。
遊風間隱隱感覺到,謝鶴笙好像在無聲地發生改變。
直到一週後,看到謝鶴笙在拿小刀肢解麻雀的時候,遊風間終於忍不住了,“父親,你在幹什麼?”
謝鶴笙聽著他的聲音,只是笑著轉過身,隨意地將半死不活的麻雀扔進院子,優雅地掏出手帕擦拭手上的血液。
然而血液早已幹,把手擦紅了也擦不掉血跡,他煩躁地將手帕扔在地上,又緩緩微笑道:“我只是想實驗一下,如果將鳥的雙翅切掉,它們會多久放棄飛上天的想法,它們掙扎的樣子很有趣。”
遊風間抿著唇不說話,只是覺得眼前的謝鶴笙陌生得可怕。
莫名地,他想起那天下午去探望謝鶴笙,想起了那天預言夢。
也就在那天,他被謝鶴笙射了一槍。
他一直以為是被鬼怪附身了,可謝鶴笙有粒子光槍,什麼鬼怪能接近?
沒有鬼怪的控制,那一天,謝鶴笙是真的想殺了他!
知道這個事實,遊風間不寒而慄,他居然想不起任何細節,想不起謝鶴笙是在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怪物。
一根無形的線將他纏繞住,匯聚成絲網,等他明白時,早已經身在網中,掙脫不出。
他一時失神,然而面對未知走神是很危險的事,不知什麼時候,謝鶴笙已經站在了他身前,手中的刀朝他刺來。
哪怕還沒反應過來,但遊風間身體反應快過思維,下意識攔截刀刃。
然而對方的動作十分詭異,手骨竟然當場扭曲彎折成不可思議的弧度,像遊走的毒蛇,順著遊風間手的動作順勢而上,小刀像是翩翩飛舞的銀蝶,在他上臂留下淺淺的一刀。
血流出染紅了白t恤,有幾滴濺落在地板上,遊風間連忙退回一步,捂著受傷的上臂,面無表情看著這個陌生的人。
謝鶴笙背對著大門,光線被他的背部遮擋,面部呈現一片陰翳,只有眼瞳微微泛著血色。
他輕輕舔舐劃傷遊風間的小刀,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欲|望,對著遊風間笑得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