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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花自己的銀子歸郡主管了了?」
「……」
「您花,您可著勁兒地花,愛花多少花多少,您隨便霍霍,霍霍完也沒事兒。」蘇木將書擺遠了一點,側過身看書,只給他留下髮絲下掩著的隱約耳廓。
兩人果真各自看書過了一下午。沈行在放下書,兩指揉著眉骨,半睜的眼看向蘇木。她看書的習慣有些奇特,右手食指與拇指拿點心,右手中指與無名指翻書,左手搭著桌沿倒是抬也懶得抬。
日漸西沉時蘇木才在郭宮的幫忙下又從牆頭翻了過去。
幾個姨娘知曉她今日偷溜了出去,卻不知她是從哪兒溜的。畢竟無人想得到她能如此大膽,翻牆跑去隔壁靖遠侯府躲懶。
嘗過甜頭後,姨娘們只要稍許未看住,蘇木便趁著機會溜去靖遠侯府。幾個姨娘連門帶狗洞都堵上了,依舊不知她究竟用的什麼法子,最後只能氣餒。
沈行在幾次外出回府便能見她在臺上木看書吃點心。大概是來的次數多了,她使喚起他府裡的人倒是越發得心應手。
蘇木一連來了小半月,沈行在終於問她:「郡主打算在本侯這裡躲兩個月?」
「小侯爺要趕我嗎?」蘇木抬手捂著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指尖還沾著點心碎屑,努力翹起來不碰到衣襟。
模樣十足的假。
「郡主在本侯這兒蹭吃蹭喝多久了?」沈行在虛握著拳蹭在唇角遮住笑意,「若是不願學規矩,便找個不學的理由,逃避是最無用的法子。」
第23章 審訊
「不行,皇兄你必須得幫幫我,再被二姨娘練幾天我怕是連路也不會走了。」殿內蘇木與永昭帝夫妻打葉子牌,蘇木抓著牌,蔫頭耷腦看著可憐極了。
「你不是有法子?朕聽說你這半月溜出府沒被大姨娘抓到過一次,如何做到的?」
「……我翻牆到沈行在那邊避難了。」
永昭帝聞言笑得直往貴妃肩上倒,貴妃推開他的腦袋嗔他,「不許偷看。」
被貴妃推開永昭帝也不惱,趁機將臉在她掌心蹭了蹭才坐正身子取笑蘇木,「你過去不是與靖遠侯不對付?」
「沈行在能有二姨娘可怕?」蘇木說話間甩牌的動作都大些,「二姨娘一哭,你能拿她有辦法嗎?」
貴妃與永昭帝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深深的贊同。熹王府長大的孩子,還無人能從二姨娘的眼淚裡倖免。
「那確實是二姨娘可怕一些。」永昭帝不得不承認。
先帝子嗣稀薄,皇子接二連三意外死亡,最後只留下他一個皇子。彼時先皇昏聵,連自己做什麼都意識不清,熹王放心不下,主動將永昭帝養在熹王府。那段時日毒殺刺殺在熹王府並不少見。
熹王也沒法整日整夜地看著他,多數時候是三個姨娘輪流照看他與蘇木。
七歲那年二姨娘陪他用午飯,他偶然吃魚被卡了嗓子,放下筷子掐住自己喉嚨想將魚刺咳出來,二姨娘以為飯菜裡有毒,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將桌上的飯菜全掃在地上,將他攬在懷裡帶著哭腔喊救命。聲音之大,三姨娘眉畫了一半都匆匆跑了出來。
後來請了太醫將魚刺取了出來。他拔魚刺用了多久,二姨娘就哭了多久,厲害的是,整整半個時辰,聲音一直穩定高亢,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自那以後永昭帝也不敢再吃魚,倒不是怕被魚卡了嗓子,只是被二姨娘哭怕了。
「大姨娘要扣我的月錢,又讓人在門口耍大刀,我還能反了不成。」蘇木鼓著腮幫子,一把拽著永昭帝的龍袍,「不管,你是脫離苦海了,我還在王府熬著呢,你得替我想法子。」
「龍袍別給朕扯壞了。」永昭帝抬了抬胳膊發現龍袍扯不回來,嘟囔不已。
「總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