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節 見鬼(第2/3 頁)
。本來還想借機說說商隊的事情,轉念一想,如今看起來風雨飄搖,商隊不來更是好事。再說自己對韓雪真心實意,她應該幫忙才對。
羊吐屯在可敦面前還笑笑,一出牛皮大帳已經和那隻毒倒的羊一樣,沒什麼好臉色。二人一路無話,他帶著蕭布衣到了原先的氈帳,讓人把腰刀匕首還給他,吩咐幾句,無非是三餐有人送飯,他不要亂走,又說過兩天的給他找個士兵把守,這才揚長而去。
他對可敦的命令陽奉陰違,這樣的保護等於沒有,蕭布衣沒有埋怨,知道自己無足輕重,能夠莫名其妙的見到可敦已經是難以想象的事情,而能撿回一條命更是祖上積德,可這個祖上是千年後的祖上,還是蕭家的祖上,那就不得而知。
空寂的氈帳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有機會整理下一直思考的疑問。在可敦的牛皮大帳,他並不敢多說,實在是可敦不怒自威,哪個男人在她面前估計都有膽怯。蕭布衣其實也多少了解一些可敦的事情。知道她的第一個丈夫是啟民可汗,第二個丈夫是始畢可汗,卻是啟民可汗的兒子,不過她和始畢可汗沒有血緣關係而已。
她是隋室宗親,為了和親的目的來到了突厥,他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可是商人們都是絕口不談,就算是楊得志都不算了然。
本來以為這樣的一個女人處境一定會很悽慘,可讓蕭布衣大為詫異的是,她看起來很有權勢,僕骨也算是鐵勒大族中的一個大部落,她在這裡佔地廣博,隨意建了個大寨,無論從能力和勢力來看,都強大的遠遠超乎他蕭布衣的想像。
不再琢磨這個難以琢磨的女人,蕭布衣開始琢磨自己的疑惑。
首先,誰要陷害自己?馬格巴茲喝了那碗毒茶,很顯然是李代桃僵。自己人生地不熟,如果排除了陸安右和樑子玄的可能,唯一恨自己的當然就是馬格巴茲,可毒倒的偏偏是他自己,這倒讓蕭布衣有些疑惑。這小子臨倒前叫了自己的名字,把自己拉了墊背,從跡象來看,這極有可能是苦肉計,可如此苦肉計都有送命的危險,如果沒有人解救,他很可能一命嗚呼,他真的恨自己如此之深,不惜性命?蕭布衣搖頭,既然如此,他苦肉計害自己的可能倒真的不大。
其次,馬格巴茲中毒怎麼會引起可敦的親自詢問,這本來可敦讓幾個手下處理就可以,蕭布衣本以為馬格巴茲在可敦心目中分量極重,可是看到他雖然沒死,卻和死狗一樣,可敦看都不看一眼,也就排除了這種可能。轉瞬想到,可敦難道聽到韓雪說及商隊的事情,不過想見自己一眼,嘴角一絲苦笑,蕭布衣搖搖頭,又排除了這種自作多情的念頭。
第三個疑惑就是,兇手既然要下毒陷害自己,為什麼不在自己被帶離氈帳後取走茶杯,如此一來,自己證據一說不算成立,那可真的百口莫辯,她不帶走茶杯和剩下的茶葉,是因為沒有機會還是另有目的?
在可敦牛皮大帳的時候,蕭布衣就有這個念頭,可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這會兒回到氈帳,更是覺得所有的一切讓人鬱悶,千絲百緒,沒有頭緒,不由長長嘆息一口氣。
這段時間波折百變,實在讓他發現自己的能力渺小。
他嘆息一口氣後,突然愣在那裡。因為他又聽到一聲長嘆,好像回聲。可這回聲卻是在自己身後傳出來,蕭布衣有些毛骨悚然,心道自己所坐的地方,身後就是氈帳,進來的時候就自己一人,嘆息的又是哪個,難道是鬼魂發出來的?
跟著他發出一聲嘆息後,身後再沒有任何動靜,蕭布衣一顆心砰砰大跳,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回頭,更不能感應身後是否有人。他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覺得那是幻覺。
那一刻的恐怖實在難以形容,蕭布衣只覺得脖頸都有些僵硬,想要轉過頭去問聲是誰,卻又怕誰都沒有,更怕一張鬼臉貼在臉上,告訴他我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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