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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課,夏沙並不陌生。她從小學開始上的英語課就是這樣,但和楊柳一起學習還是很一次。從小學她們做鄰居開始,她們之間的交往就只有玩樂。楊柳的成績,進一中之後就不再和她報備了,小學和初中時,期末考完之後,四個小夥伴還會互相報一下排名和成績。但夏沙記得,楊柳這次復讀的結果並不好,還沒有她上一次的成績好,最後草草讀了一所本地的三流學校收場。
要說起來,自己這樣,算不算復讀呢。夏沙輕笑了一下,這樣看來,柯木說自己會復讀,竟像一個看似荒謬實則蒙對了的結論。
一想到柯木,夏沙的頭又有點痛起來。只不過,眼下她需要集中精力在眼下的補課上。畢竟數學週考,還在一週後等著她。
一張紙的題目做完,夏沙知道慘不忍睹,等著老陶宣判。一時又有點後悔,她的水平沒有在週考暴露,卻在楊柳面前暴露了,也不知楊柳媽媽知道,會不會去和母親說起自己的異常。
老陶批改完卷子,神色卻如常。為了節省時間,讓他們做的只是選擇題和填空題,夏沙連蒙帶猜,從答案推題目,各種蒙題的伎倆用了個遍,卷子回到她手上,一看八成的正確率。夏沙不由感嘆,不愧是高三時的自己,這考試的手感,像賭石一樣帶勁。
眼前這做卷子的暈眩感,有些像她以前上數學競賽班的時候。她的成績總是卡在每班選的競賽班名額裡,那些競賽題對她差不多也是這樣似懂非懂的迷題,初賽只有選擇題和填空題,然後每次她都能苟進複賽,無意義地去走這一遭。
而眼下,老陶對她所蒙題水平給予了肯定,雖然這錯題率對標當年的夏沙,已經是離譜。但老陶平日裡教的學生,水平和一中的學生還是有差距。一下無法準確地對標夏沙應該是什麼水平。再把楊柳的卷子一批改,覺得夏沙還不錯。
夏沙注意到楊柳的尷尬,對老陶說:「陶老師,楊柳是理科生,我是文科生,下次我們的卷子能不能分開出。」
老陶質樸的臉上,露出一種不好意思的表情:「啊原來是這樣,章老師沒和我說清楚。不過這是高一高二的複習內容,今天你們可以先做,下次我給你們分開出題。」
夏沙長籲一口氣,她不想因為這種比較給楊柳什麼心結。算算數學週考的時間,她開始和老陶約時間,最開始的兩個月,她想一週補兩次課。這是她和母親商量過的,學費按次數算,她數學基礎相對比其他科差,需要初始階段加把勁。
母親並不覺得這個說辭有什麼問題,夏沙英語是全班第一她都還在繼續補課,何況是最弱的數學。說起來,夏沙的補課相對其他同學已經很少。
楊柳是一週只來一次的,她來補課,更多的原因是看夏沙補課,想陪著一起。或許也有點不服輸的意思在。
夏沙剛才一說明,老陶給他們講題就分開來講,夏沙一點一點問得很細,直言她有蒙題的成分,需要老陶從基礎給她講起。聽得夏沙是蒙對的,楊柳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楊柳從小就有爭強好勝的心,什麼事都要比個高下,這也是其他兩個玩伴和她相對不怎麼親密的原因。葛茵和秋芊,夏沙想起另外兩個玩伴,這兩人長大後都從事了很酷的職業。一個是傢俱設計師,一個是機場塔臺的排程員,是夏沙羨慕的專業人士。
這個時間點,葛茵也在復讀,秋芊還在讀高二,是四個人幾乎失聯,沒有共同話題的時段。秋芊與夏沙家住在同一層,這樣近的距離,在高三這一年她們都沒有見過幾次。兩人學校遠近不同,出門和回家的時間也不一樣,人和人之間要不想聯絡,距離再近也可以製造出無交集的效果。
等課上完,和老陶約好下次補課的時間,夏沙開始實施她的另一個週末計劃。她和楊柳走出老陶家,一級一級地下樓梯,夏沙問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