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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兩日,蕭珊都告了病,不曾來正院請安。
按下她真病假病且不提,四月實在是個喜氣多的月份,也可能是長興侯府的時運到了,快月末的時候,又有了一樁喜事,蕭倫升官了。
在金吾前衛裡升為鎮撫一職。
五品官,他才二十歲。
這就無怪乎蕭家長房都看不上鄭家的那個從三品了,不過蕭二老爺畢竟是二房的,沒爵位繼承,他本人又不求上進,配鄭同知那樣的親家,其實也不為委屈。
這是蕭倫入仕以後的頭一次攀升,蕭家上下都樂呵不已,談論不休,據許融無意中耳聞,其中似乎有鄭國公的一份力,他正管著京衛,可見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了。
跟對侄女婚事的漫不經心不同,蕭夫人大手筆地立即決定廣開宴席,蕭侯爺不大同意,以為這一點小進步,家裡人慶賀一下就行了,他的意思本來不錯,但既是由他說的,那蕭夫人就難以聽從了,兩邊又鬧了個針尖對麥芒,最終還是蕭倫出面,才將她勸了下來。
賀宴就只開了兩桌,以家宴的形式呈現。
長房二房的人都參加了,畢竟是喜事,熱鬧還是熱鬧的,蕭二太太尤其又肯湊趣,吩咐著小兒子蕭儉也給蕭倫敬了杯酒。
生得虎頭虎腦的蕭儉站起來,大聲說出提前被大人教好的祝詞:「祝大哥步步高昇,前程似錦!」
蕭倫笑著飲了。
蕭儀隨後也站了起來,他對著蕭信時的那些小心思都收了起來,有一點懼怕蕭倫似的,老老實實地敬酒,蕭倫倒是溫和的長兄架勢,與他虛碰了下酒盅後飲了。
蕭信落在最後,但終於還是站了起來,說了句祝詞,抬手相敬。
蕭倫倒有一點意外,微笑了下,道:「二弟也長大了。」
蕭信沒多的話,敬完就坐下了,在他那一角獨成一個氛圍,他既不再搭理別人,別人也走不近他。
蕭侯爺不由皺了皺眉:「二郎這個性子,還是太獨了些。」
蕭信恍若未聞,低頭不語。
成親之前,他去求過蕭侯爺最後一次。
蕭侯爺沒有見他。
那以後,他對蕭侯爺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也再無所求。
他這樣不回應,等於不給蕭侯爺臺階,蕭侯爺本來隨口一句,並未動氣,見此冷了臉:「二郎——」
「二弟恐怕是累了。」蕭倫忽然出面,打了圓場道,「我聽說二弟如今是認真讀起書來了,下個月好像還打算下場試一試?」
因為蕭夫人和蕭侯爺爭執到底要不要大擺宴席耽擱了幾天,所以現在已經是五月初了,據宛平縣衙張貼出的告示,縣試就在下個月初五。
蕭信才應了聲:「是。」
蕭儀撇了撇嘴,插話道:「二哥真是有信心,彭先生說,就算是額外聰慧的蒙童,至少也得有五六年的時間,才敢談一談功名二字呢。」
彭先生是蕭侯爺後來又替他尋的一個先生,因為本來就是京城人氏,名聲倒比後來進京的蘇先生還大些。
蕭信論開蒙已有十年了,但他從前都是怎麼樣混日子,連蕭儀也從下人們的嘴巴里聽說了,論起真正的下苦功,還不到一年,這就敢去趕考了,豈不是好笑。
那個蘇先生敢叫他去考,可見也靠不住,不及彭先生好。
蕭儀就有一點得意。
「有志氣總是件好事。」蕭倫又出來打了個圓場,且向蕭通道,「時辰也不早了,二弟,你不如先回去罷,或歇一歇,或看看書,都是好的。」
這是免得蕭侯爺看了他心煩,也免得他不肯服軟再挨訓。
蕭信往另一桌看了一眼——那一桌是蕭夫人領著女眷在座,許融彷彿有所感應,轉回頭來向他點點頭,他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