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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融一驚轉頭,手下意識一用力,才寫好的字紙嘩啦給她扯成了兩半。
她對著發愣:「……」
蕭信走至她身邊,隨手扯過新的一張紙來,就著她的手看了看,去拿她的筆,許融不覺捏緊,蕭信低聲道:「鬆手,給我。」
「……哦。」許融連忙鬆開。
蕭信重蘸了墨,筆走龍蛇飛快照著她廢掉的紙抄了一份,遞給她。
許融抿了下唇,接過來,道:「二公子,多謝你。」
話出口她才發現自己聲音有點沒來由的乾澀。
「你要出門嗎?」蕭信才問她。
他這一句問出來,之前那種「場」就破掉,一切又都正常起來了,許融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嗯,羅二姑娘邀我。二公子,你——」她想了下,徵求他的意見,「快八月了,你時間緊,就不用去了吧?」
蕭信點頭:「嗯。」
許融站起身來,餘光悄悄瞄他一眼——他這樣看起來又好像沒事了,不過她也不敢多說話了,力圖自然地出去。
……
七月初十就在五天後,很快到了,許融提前去跟蕭夫人說了,蕭夫人其實也收到了帖子,是來自誠安伯府層面的,這種一般是廣發帖,差不多門第的人家都會收到,去不去就各由各家了,關係如果不怎麼樣,通常由管家備份禮過去就算了。
蕭夫人就不打算去。
她沒興趣跟羅家這種外戚新貴應酬。
但她倒也沒阻止許融,許融跟這種層次的人家來往礙不著她的事,她就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
蕭夫人都不去,蕭侯爺自然更不去,常姝音懷著孕,也不適合出門,許融本來以為這趟只是她一個人了,心情放鬆地選好了兩樣賀禮,等到當日去往二門外坐車。
走至半途,紅榴啪啪啪跑了過來。
「二奶奶,我、我哥哥說——」
許融停下腳步,叫她:「不急,慢慢說。」又問,「怎麼了,沒有車了嗎?那去外面租一輛。」
這類裡外傳話的事都是紅榴在做,她哥哥在外院,比旁人做起來方便,一大早就是她傳了話給哥哥去車馬房要車出門。
紅榴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是,有車,但是——」她喘了口氣,「世子今天也要出門,我哥哥看見他的小廝來要車,順便問了一下,他也要去誠安伯府!」
長興侯府離著皇城不遠,蕭倫平時出門都是騎馬,他要車,那就是有別的行程,所以紅榴哥哥多嘴問了一句。
沒想到問出這個結果。
許融愣了一下。
她第一反應這絕不是蕭夫人的安排,尋常大伯子和弟媳婦都不適合這麼一道去同一家做客了,何況她與蕭倫,蕭夫人不會粗心到這種地步。
她每日請安,也從沒聽蕭夫人提起過。
這只能也活脫是蕭侯爺的手筆——在權利上嗅覺靈敏,在內宅事務上缺根筋。
誠安伯府畢竟是太子的岳家,蕭侯爺想跟太子靠近,不捨得放過這個機會。
他掌兵權不適合親去,蕭倫只是個親衛鎮撫,去一去就不那麼顯眼,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看見太子親至——當然這得太子對太子妃情誼夠重,對岳家愛屋及烏,且還正好得閒才好。
那些後續的事暫且不去說它,許融當下迫切面臨到了一個問題。
「二奶奶,我們還去嗎?」白芙遲疑地問。
許融毫不猶豫:「去。」
這不需考慮,是蕭倫對不起「她」,她憑什麼讓步蕭倫,笑話。
「那我去請二公子。」白芙得了答案,就要轉身,這一局要解也容易,讓蕭信同去便是。
他們夫妻一體,與蕭倫那邊就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