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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融未再多看她,舉步出了院門。
她不急,因為看上去更急的好像是彩蝶,雖然她還不知道她在急些什麼。
馬車在角門裡等著,許融攜著蕭信,正要走過去,忽覺蕭信的手伸過來,牽了她的手,在她掌心點了一下。
「……」許融下意識要迴避的動作頓住。
她以眼角餘光瞄了眼蕭信,再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見到避在路邊行禮的一個小廝,那小廝像是也要出門,看見他們過來,才暫時停了一停,請他們先走。
十八/九的年紀,穿青衣,布鞋,青布巾包頭,膚色微黑,五官算得端正,粗粗一掃,還有幾分穩重。
許融腳步沒停,隨著蕭信上車以後,才問道:「那個就是小嶽?」
她日常宅且不管家,長興侯府內外數百號人,外院的許多小廝她沒認全,包括這個小嶽,她聽下人們閒話間提起過,但跟本人對不上臉。
蕭信點頭:「嗯。」
不得不說,彩蝶的眼光還不錯。
許融想起來,掀開簾子向跟在旁邊的白芙道:「你要是看中了誰,告訴我,我替你說去。」
平常許融獨自出門的時候,白芙是可以一道坐在車上的,因和蕭信一起,她才走路,本來走得好好的,忽然被撂下這麼句話來,白芙差點踉蹌,當即鬧了個大紅臉:「姑娘說什麼呢!這是大街上,我、我也沒看中誰。」
她羞得把舊日稱呼都叫了出來。
許融笑道:「我就先告訴你一聲。」
把簾子放下。
到達英國公府以後,很順利地就被傳報請見了,張老夫人很滿意他們的到來,嘴上責怪道:「二郎榜剛下來,這幾日正忙吧?要過來,也不急在這一時。」
許融笑道:「別的地方也急,不過再急,急不過老太太這裡。」
張老夫人就更高興了,招手叫她過去:「我就愛聽融丫頭說話。」
如此正應酬著,出了一點岔子。
與許融蕭信無關,是張維令,丫頭進來報,說他鬧著要到安南找英國公參軍去,離家出走的小包袱都收拾好了,但瞞過了自己院裡丫頭的眼,沒瞞得過一直負責看守他的護衛,扭著屁股爬牆時被抓了下來。
旁聽的許融:「……」
真不愧是許華章的好兄弟啊。
張老夫人氣得不輕:「我還以為他老實了,原來都是哄著我,把他關回院裡去!一個月不許他出門!」
丫頭忍笑答應著退了出去。
因許華章和張維令玩到了一塊去,張老夫人沒什麼可瞞許融的——紈絝兩家都有,誰也別笑話誰,直接向著她抱怨道:「嫌我管得他緊了,只是你看看這個潑猴脾性,略鬆一鬆,他能上天!」
許融笑著勸慰了幾句,漸漸也知道了,原來是英國公在安南又鎮壓下去一場叛亂,那地界打從立國起一直不平靜,邊疆夷人多有反叛還侵襲擾邊,歷代英國公因此也有好幾任都在那裡領兵鎮壓。
這一次又勝之後,英國公寫了奏本報捷並同時為手下的將領請功,其中既有功勳之後,也有草根出身憑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功勞都一五一十列得明白公允,聖上見了,龍心既悅硃筆一揮全部照準。
本來到此就該了了,英國公府年初為此擺過一次宴,這次就打算低調處理了,誰知傳到張維令耳朵裡,不知怎麼勾起了他的武魂——他畢竟是英國公之子,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就想藉此逃過張老夫人的管束,於是喊出了要參軍的口號。
出師未捷,慘被母親鎮壓。
除此之外,就沒再發生什麼了,張老夫人留他們用了午膳,午膳過後,張老夫人要休息,他們也打道回府。
路上許融昏昏欲睡,蕭信坐她旁邊,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