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2/3 頁)

沒睡的，獨此一家。

坐電梯按下數字八，隨著徐徐上升，喬佳佳感覺肩上重量越來越沉，到達八樓，她從書包拿出鑰匙，開啟防盜門。

喬佳佳背著艾可進屋，直到將艾可放在次臥床上，拖鞋，蓋好被子，才重重出了口氣，揉揉肩膀，輕輕帶上臥室門。去主臥看看喬紅。

喬紅正坐在落地窗旁，地毯旁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眼神向外眺望，眼球茫然渾濁的像一片霧。

喬佳佳走過去，&ldo;媽，今天又失眠睡不著嗎？&rdo;

喬紅轉過頭，&ldo;我是不是老了，看什麼都是一團虛影。&rdo;

&ldo;那是你們種族的正常進化，視力退減，聽力發達。&rdo;喬佳佳回答。

&ldo;可是怕有一天，我連你的模樣都看不清了，人人都嫌棄我，連你也…，我活了這麼久，還是落得孤獨終老。&rdo;喬紅下意識又要去抓酒瓶。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ldo;酒都被你喝完了。&rdo;喬佳佳走過去撿起空酒瓶，朝她搖了搖，&ldo;你想喝就自己出去買，但是別耍酒瘋，我朋友還在昏迷，需要休息。&rdo;

&ldo;你…哎！要是我也有個好朋友，好男友，有你對朋友一半的上心，對我好，不離不棄。可惜啊，沒有一個真心的，都是假的…&rdo;喬紅打了個酒嗝，&ldo;他們只是看上我的錢…&rdo;

&ldo;你對他們真心了嗎？再說你去聲色場所能遇到什麼好貨色？&rdo;喬佳佳開啟櫥櫃取出一床被褥，轉過身不客氣的說，&ldo;你現在需要安定下來，好好考慮，到底是想找個陪你過日子的老實人？還是找個年輕帥氣的渣牛郎。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名義上還是我媽，我就不會拋棄你，我們已經是超越親情了，這點不用懷疑。&rdo;

喬紅沒有說話，或者說，她已經聽進去喬佳佳的忠告了。

喬佳佳重重碰上臥室門，走出去，回到次臥，將被褥鋪到另一側，這才疲憊的躺上去。

今天一天都累極了，她轉頭看到艾可還在昏睡，應該沒有大事，順氣自然吧。

合上沉重的眼皮，喬佳佳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喬佳佳迷濛蒙睜開眼，看到艾可直直的坐在床邊，嘴裡念念有詞，&ldo;一定是夢，怎麼可能呢，一定是看錯了，都是假的……&rdo;

喬佳佳皺皺眉，&ldo;你醒了？幾點了……啊才五點半。怎麼不多睡會兒……&rdo;

艾可一把抓住喬佳佳，激動的問，&ldo;昨天發生的都是夢對不對！我媽沒有出車禍、我也沒有看見長鼻子，長舌頭，都是假的！是不是？&rdo;

喬佳佳張張嘴 ，不知怎麼開口，&ldo;你一下子問題太多，我先回答哪個？&rdo;

艾可緊張了，&ldo;我媽…車禍…&rdo;

喬佳佳不忍心，但還是鬆開她的手，&ldo;是真的。&rdo;

艾可立刻就慌神了，&ldo;為什麼？難道都是真的？不可能的…&rdo;

&ldo;已經脫離危險了，在人民醫院icu監護室。我知道，這可能全是因為我才導致的。對不起。&rdo;喬佳佳再次道歉，&ldo;但是你說的長鼻子長舌頭什麼的，肯定是幻覺。&rdo;

&ldo;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真實？&rdo;艾可回想起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