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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穿了墨色長風衣的有力手臂,便將他扶住了,待他緩過神來時,身子已經被俞笙用一隻手圈在了懷裡。
對方修長的指尖輕觸著他單薄衣衫上的涼意,微微蹙眉,問了一個字:
「冷?」
不等他說話,俞笙掀起自己的風衣外套,直接就把人卷進了懷裡。
秦星羽下意識地想要往回縮,卻感覺到按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非但紋絲不動,還惡作劇般故意將他往懷裡按了按。
在所有工作人員的眾目睽睽之下,俞笙就敢這麼抱他?!
他真的要炸了。
雖說今天的拍攝是非公開行程,但現場人多眼雜,即便是工作人員,也沒有不透風的牆,用頭髮梢想都知道,今晚的熱搜又預定了。
不過,俞笙也只抱了他兩秒,第三秒就將手撤回來了。
在這沒有粉絲的場合,也意識到對方的抗拒,俞笙微微退開半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那雙黑曜石般的深邃眸子定定望著面前的人,不知在思索什麼。
對方既然覺得他屢次的親近,都只是在營造熱度,那麼,他收一收。
……
接下來的的幾天裡,秦星羽獨自一頭扎進了錄音棚。
這間錄音棚,在jy集團國內分公司的寫字樓頂層,距離俞笙的辦公室,只隔了一條走廊。
錄音棚是今年上半年,秦星羽基本傷愈後,俞笙特意安排打造的,儘管那時秦星羽已經不會說話,也無法唱歌了。
即便秦星羽大多數時候不來,這裡也日日有保潔人員打掃得一塵不染。
偶爾秦星羽也習慣到這裡思考人生,一呆就是大半天。
自打去年底的那場彩排事故之後,他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不能開口講話了。
可他明明傷到的是腰椎四肢和軀幹臟腑,沒摔壞腦子也沒傷到聲帶。
作為曾經的組合雙主唱之一,而今他卻連一個字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此刻,他抱膝坐在錄音棚角落的地板上,試探著去觸碰麥克風的指尖止不住地顫抖,卻沒有辦法發出一個音階,甚至連拿著麥在手裡,都會莫名地呼吸困難。
這種感覺有些類似於伴隨他多年的哮喘急性發作,但又不是一回事。
他只是每每想起一些事,就像是把什麼塵封的、血淋淋的過往,給硬生生撕裂開來一樣,心臟疼痛得厲害。
錄音棚角落的手機螢幕忽然亮起,有新的語音訊息提示,聯絡人的名字:
韋醫生。
「小羽,該上治療課了,你跑哪去了?這月底的米蘭時裝周,你盛哥我可跟團遊啊,你要是還敢這麼亂跑,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把你那些遙控車啊、拼圖啊全沒收。」
十幾分鐘後,韋盛來了。
韋盛今天來時,穿了身正常的棒球服,外加個橙灰拼色的醜醜雙肩包,提了個醫療箱,沒穿登山服也沒戴墨鏡,看起來比上一次出現在jy集團,跟俞笙聊天時靠譜多了。
眼見著秦星羽狀態不怎麼好,難受得氣都喘不太勻,韋盛趕緊從醫療箱裡找藥。
別看表面上一副吊兒郎當樣,韋盛骨子裡是個負責的醫生,受哥們俞笙之託,接手了秦星羽以後,除了每週三次的定期精神治療,以及像今天這般處理一些突發狀況外,還會特意安排一些心理課程,帶著秦星羽一起玩沙盤、拼樂高、在紙上寫寫畫畫、分辨一些花草植物……
有時候秦星羽覺得,俞笙對他也還不錯,好像人家也並不是衝著他在娛樂圈僅剩的那麼一星半點利用價值。
單說倘若不是俞笙找來這些精神心理科、骨科、呼吸科等等國際享譽的一流專家,來全方位地照顧他,他可能早掛了一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