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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娜——”詹士輕撫著她冰冷的瞼龐,想要喚醒她。
斐娜整個人倏地彈坐起來,臉上帶著驚惶的恐懼。
“噓,是我,別怕。”詹士輕聲的用英語安憮著,斐娜在看清眼前的人後,激動地投人詹士的懷中,輕聲的哭了起來。
“噢,詹士,還好——還好你沒事,我怕死了。”斐娜用法語哽咽的說。每當她感到絕望或害怕時,她不自覺地會用自己的母語。
“怎麼了?斐娜,發生了什麼事?”他抬起她淚眼婆娑的臉蛋,也用流利的法語憂慮的問道。斐娜不是輕易流淚的人,她顯然受了很大的驚嚇,情緒才會這麼失控。
“梅麗她——她出事了。”斐娜悲傷的看著他眼中乍起的驚愕,幾乎沒有勇氣告訴他接下來的事,但她卻不得不告訴他,即使那幾乎會殺了他。她深深吸口氣,藉以凝聚起足夠的力量。“我想他們是為了你,才找上梅麗——”
斐娜的話有如晴天霹靂,震得詹士難以承受的閉上眼,再睜開眼時,眼中佈滿了痛苦的寒霜。“梅麗她——死了?”
斐娜點點頭,哀傷的看進他眼裡深切的痛苦,她沒有開口安慰,因為無論說什麼,都無法減輕他的自責和悲痛。
雨菱和沈婕只能驚愕的呆站在一旁,既聽不懂他們談話的內容,也無法插人他們之間的對話,只能感覺瀰漫在他們之間的哀傷氣氛。詹士一向談笑風生,從未有過如此可怕的神色。
強壓下心頭的哀傷,詹士鎮定的深吸口氣,“先回我住處再說吧。”沒再多說一句話,他扶起斐娜便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雨菱和沈婕。
他竟然就這麼走了?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任何解釋。雨菱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她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痛揍了一頓。
斐娜洗去一身的疲累,換上詹士寬大的T恤,盤腿坐在沙發上望者站在窗前的詹士。她多希望他的擺脫目前的生活,過著屬於正常人的日子,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奢望。尤其發生梅麗這件事之後,她知道,就算天涯海角,詹士也會誓言復仇。
沉默了許久,詹士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開口問道:“梅麗是怎麼死的?”
唉,她真希望他不會問,或者她希望自己能騙他,只可惜她從來不欺騙她愛的人。
斐娜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聲,目光哀傷的盯著他的側臉。“我趕到時梅麗已經斷氣了,她赤裸的身體上滿是傷痕,兇手的手段十分殘忍——”回想起那一幕,斐娜美麗的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她咬著微顫的唇!好一會兒才放開,“她是受盡了凌虐和折磨而死。”
突然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詹士手中的杯子頓時碎裂成片,玻璃碎片尖銳的刺人他的掌心,慘白的瞼孔因心痛而繃緊。
“詹士——”斐娜驚呼一聲衝向他,雙手緊握住他的右手,用力扳開他緊握的拳頭,鮮血自他的掌心流了出來。
她忍著心頭的酸楚,輕輕的將碎片拔出來,她能瞭解詹士的自責,雖然他無法接受梅麗的愛,但梅麗是那麼的愛他;如今又為了他而遇害,她的死,在他滿是創痛的心口上,又晝下一道更深的傷口。
“她死得那麼痛苦,而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梅麗不認識我,她現在仍會好好的活著。”詹士痛苦地用手擊著牆,自責的說道。悔恨、悲痛和憤怒,如狂瀾般的同時席捲上他,他無力的將頭靠在牆上,放任自己墜入無比的傷痛中。
“詹士,別這樣。”斐娜心痛的摟著他,“你的手流血了,先包紮起來吧。”
“這點小傷又怎麼比得上梅麗所遭受的?”他抬起頭,望著血紅的手掌,聲音沙啞的問:“知道是誰幹的嗎?”
“不知道,我沒時間留下來等警方的調查;那時我的腦中只想到你。我必須比他們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