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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席間只剩下他和張沫時,大著舌頭說:“老弟呀!你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吃這頓飯嗎?哥們兒我高興呀!”
“這不是廢話嗎?”張沫心道,眉頭微蹙,說道:“李鄉長真是豪爽好客呀!”
“哥們兒,這公路修通了,老哥我心裡高興、心裡痛快,你知道嗎?”李鄉長大著舌頭,前言不搭後語。
有好事者將喝酒分為三個階段,是從喝酒的人說話的層次上來分的:第一階段是不言不語,第二個階段是豪言壯語,第三個階段是胡言亂語,怕是如今的李鄉長已經喝高了,到了胡言亂語的階段了,看來這李鄉長的廢話還不是一般的多。
“你知道嗎?修這個公路我為什麼要公開招標?我早就知道修公路要出事,南華九十七局一來,我就知道南九十局要出事?”李鄉長醉眼亂飄,附在張沫的耳朵上小聲說道。
張沫眉頭一皺,問道:“你怎麼知道?”
“市裡面把線路一定,要經過風都崖,我就知道要出事……當時定路線的時候,我就主張公路不過風都崖,但這條線路是最短的、花錢也是最少的,我說服不了別人……我就知道修這公路反正要出事……我還以為這公路修不通了呢!”
張沫不再言語,知道這喝醉了酒的李鄉長會主動說下去,心裡也明白了原來李鄉長今晚請自己就是想告訴自己這些話。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將路修通了,高人吶……高人!”
“你知道(風都崖)村子裡瘋死的那個大學生嗎?那個大學生就是我的侄子……他到了風都崖後,回來就瘋了……沒多久就死了……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反正我不知道,反正哪個地方有東西,不乾淨……但這些沒根據的話拿不到桌面上來說,這些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你是市裡面的領導,我給你說‘風都崖那地方不乾淨,公路不能過那裡’,你信嗎?”
“我在這裡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許給外人說啊!說出去別人說我搞封建迷信,我畢竟是一鄉之長。”李鄉長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揮舞著。
“你可不準給別人說啊,你記住了不?”李鄉長又反覆向張沫問道。
“什麼事呀!好,我不說!”對付這熱心腸的醉鬼還真是沒有辦法,張沫只得耐下性子。
“這可是一個秘密,那風都崖有鬼,在修公路的時候,我每晚都做惡夢,夢裡頭好像總是有人叫我不要修公路了,叫我將公路停了。我都要瘋了,這公路是到市裡面的公路,國家又拿錢下來,你說能不修嗎?但是又天天晚上做惡夢!我都要瘋了,我都想不修了,不當鄉長了。”
李鄉長說著說著,臉上竟然流出了淚水。“我都要瘋了!你知道嗎?”李鄉長緊緊的握住張沫的手,“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就清靜多了,我就再也沒有做惡夢了,高人吶,張沫!你是我的大恩人吶。”李鄉長拉著張沫的雙手緊緊不放。“今後,你老弟只要有什麼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高人吶、高人吶,兄弟,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吶!”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李鄉長從身邊的公文包裡拿出一疊紅布,“這是我給你做的一面錦旗!”
張沫哭笑不得,沒想到修路還修出了‘大恩人’,這李鄉長還做了面錦旗送給自己。張沫思緒回放,自己聽說風都崖的怪事之後,知道風都崖只是一個普通的鬼怪作怪而已,所以才敢毫不遲疑的簽了合同。對於這個還沒有成精成妖的住四交道鬼,以張沫機關術修煉到可以為機關獸“賦念”的中級機關師來說,收拾他好像是喝涼水一樣輕而易舉。
鬼有很多種,住四交道鬼只是其中的一種,喜住各交通旁陰暗處或地勢危險處,專戲弄心中有惡之人走失迷路或車禍。當然,風都崖的住四交道鬼有了一定的修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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