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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局長你好,我來找亭泛,請問,他在嗎?」
鄧良方舔了舔乾巴巴地嘴唇,一臉猥瑣的笑了笑:「段太太不用著急,段三爺現在很安全,只是這次的事情鬧得有些大,丟的可是日本人的貨,這日本人不讓見,我也不敢破例讓您進去,您先回去等訊息,行嗎?」
「我就見一面,確認他的安全就行。」
鄧良方依舊笑著:「那也不行,段太太您別為難鄧某,鄧某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失陪了。」
說完,鄧良方轉身朝警署大樓走了回去。
這幾天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一刻,季雲漫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廢人,在這種時候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緊緊地咬著牙齒看向人群中的單行,單行蹲在地上使勁兒地朝她揮手,示意讓她離開。
她堅定的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她不可能離開!
也不能離開。
季雲漫沒有其他選擇,因為她心裡明白,如果段亭泛出事了,那在上海就沒有人能保護自己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淹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整個警署如同籠罩了一層黑紗,日本人的車輛進進出出,遲遲沒有結果。
直到晚上10點。
一輛黑黃相間的轎車開了進去,透過圍牆的鐵欄杆,季雲漫看見從車裡下來了兩個日本人,有一個季雲漫見過,是上次來小洋樓想要抓他的男人,秋田寬。
他的身邊似乎還站著一個軍銜比他高的日本軍官,留著一個八字鬍,看上去很生氣。
這時,見鄧良方匆匆跑到警署門口來,狗腿的樣子和二人又點頭又哈腰,交談了幾句便走了進去。
季雲漫透過鐵門努力地朝裡面看,試圖聽到一些什麼動靜,可惜什麼也看不見。
季雲漫的心全部都揪在了一起,她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她不知道的如果日本人真的查出來什麼,她會不會再也見不到段亭泛了?那整個段家會不會受到牽連?
這一切讓季雲漫想起來都細思極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季雲漫站在 警署門口雙腳早已經麻木,支撐不住她的身體慢慢地蹲在了地上,把腳上的鞋子也脫了下來,放在了身邊。
她很累,也很餓
這段時間裡,警署裡時不時發出一些細微的動靜,可之後卻又什麼都聽不見。
他是否安全?
有沒有受傷?
這種等待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池子,一點一點的放水,什麼時候放完還是一個未知數。
整整一夜,只要警署裡傳來一點動靜,季雲漫都會起身朝裡面看,確定沒事後,又蹲了下去。
凌晨,她終於支撐不住,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膝裡閉上眼睛,小息了一會兒。
天色漸亮。
一個警察的聲音把季雲漫吵醒:「你們都可以回去了。」
話畢,警署的鐵門被開啟,那些工人蜂擁而出,總覺得跑稍微慢一點就不能回家了。
季雲漫想站,卻發現雙腿麻木到已經站不起來,只能扶著牆壁一點一點的站起來,扭頭朝裡面看過去。
過了一會兒後,段亭泛和單行的身影從警署大樓走出來。
鄧良方跟在他身後:「實在是不好意思,段三爺,今天讓您受委屈了,明日請您賞個臉,我請您和您的太太吃個飯。」
段亭泛邊走邊扣上了西裝的扣子,故作輕鬆的說:「沒關係,能幫上鄧局長的忙,也算不上委屈。」
「三爺您言重了,我們能順利的抓到那個共黨,也還是拖了三爺您的福,您看,要不要我派個車送您回去?」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