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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房間裡的人都被日本人趕到了大廳,季雲漫心裡做著最壞的打算,就算日本人發現了懷表,也不一定知道這就是情報。
她將懷表掛在脖子上,塞進了衣服裡,跟著眾人走了下去,她調整著呼吸,大家一個一個的排著隊,等著被日本人搜身。
季雲漫死死的攥著手包,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她離日本兵越來越近,這才發現,她根本無法剋制自己內心的緊張。
她看了一眼段亭泛,段亭泛似乎並不在日本人的搜查範圍裡,而她,現在也不能走過去。
季雲漫顧不上那麼多,她儘量的朝前挪動著身體,儘量不被人看出異樣。
可惜,還是沒能躲過那個秋田寬的火眼金睛,秋田寬朝她走過來,左右看了她半晌後問:「段太太,您身體不舒服嗎?」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春林鐘錶行
季雲漫嚇得差點沒站穩,頭越來越低:「沒、沒有」
「那您緊張什麼?」秋田寬的目光看向季雲漫纖細的手,雙手白嫩,虎口無繭,不像是常年握槍的人。
「秋田隊長您看錯了,我有什麼可緊張的。」季雲漫閉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放鬆一些。
秋田寬不緊不慢地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張白色的手絹,抬手輕輕放在季雲漫的額頭邊上停住,最後將手絹塞到季雲漫手裡,問:「段太太手裡的包可不可以借給在下看看?」
季雲漫嚥了咽口水,微微側頭,她用著求救的眼神看向段亭泛,段亭泛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秋田寬知趣地向後退了一步:「段三爺。」
段亭泛站在季雲漫身旁:「秋田隊長,要不要順便搜一下我的身吶?」
「不用,您是我們的朋友,但您太太的手包可能要檢查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秋田寬試探著,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讓段亭泛看著噁心。
段亭泛低低看了一眼季雲漫手裡的包,又看了看季雲漫的眼底,確定手包裡沒有重要的東西後。
然後果斷第拿過她的手包,隨手一扔,扔在了秋田寬的胸前,然後特別高調了說了一句:「既然秋田隊長喜歡,那就不用還了。」
秋田寬被段亭泛反將一軍,顏面蕩然無存,本來想借這這次的壓力打壓一下段亭泛,可 沒想到他竟然那麼爽快。
看來這個手包裡,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走出大世界的門,眉間有一些隱隱地怒氣,他將季雲漫拉上車,駛離了大世界。
車開出了一段距離後,他才問她:「你認識沈書庭對不對?」
季雲漫的呼吸似乎靜止了兩三秒,她詫異地看向段亭泛,手握緊了車門扶手。
「你今天晚上的舉動,我都看在眼裡,從你和他跳舞開始,到你故意摔倒在樓梯上引日本人的注意,最後,刻意借著人群的混亂掙脫我的手往二樓跑,你做的這些看似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季雲漫,我在你這裡早就已經沒有秘密了,那你和沈書庭的關係也不應該瞞著我。」
季雲漫臉色微沉,薄唇張張合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段亭泛踩了一腳剎車,索性將車停在路邊,身子轉向她,繼續追問著:「他把情報給你了是不是?」
所有的一切,段亭泛都全部猜中,季雲漫知道瞞不住,也不打算再瞞,她取下披肩漏出了那塊懷表:「嗯,我早就和他認識,他以前是霓裳記的老主顧,那天去鄧良方家吃飯,我就認出了他,後來我才知道他以前和我爸爸是搭檔,他不知道你也是共黨,所以他讓我對你隱瞞身份,我分不清其中利害關係,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你剛剛猜的那些都沒錯,這塊懷表就是他給我的,他讓我務必把它送到虹口市場的春林鐘錶行,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