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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說不出自己的殺人動機。他當然說不出,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兇手。這些東西全都綜合在一起,讓我有理由懷疑,陳姍姍便是當年的殺人兇手。」
池時說著,看了看窗外。
靠著敲骨吸髓而活著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體會被吸人的痛苦呢?
她只是推測而已,而陳姍姍卻果斷的承認了,興許在她心中,便是入夢人這個稱號,也比陳大妞要美好得多了。
馬車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周羨悄悄的看了池時一眼,她側著臉坐在那裡,明明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的。可他莫名就能夠感覺到,池時在生氣。
他想著,突然哎喲了一聲,伸出手來,朝著自己的背上摸去。
池時一驚,扭過頭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還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的傷口不在你摸的地方?莫不是昨兒個夜裡趴著睡,被蚊子叮出了個洞來?」
「哦,我倒是忘記了,這冬日裡沒有蚊子。那可能是你手上生了張嘴,咬了自己個一口,要不然,怎麼疼得哭爹喊娘呢?」
周羨聽著,手不自然的轉了個向,「哎呀,我疼得手都不聽使喚了,我剛剛沒有摸到傷口上嗎?阿時,我該不會把腦子燒壞了吧?」
池時對著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的說道,「你當然沒有把腦子燒壞,你腦子本來就是壞掉的。先回種李院,我換身衣衫,再去沈家。」
周羨見她又中氣十足了,也不裝了,笑著對著池時拱了拱手,「遵命!」
馬車像周羨的手一樣,很快的轉了一個方向,朝著種李院飛奔而去。
院子裡空鬧鬧的,周羨站在石桌邊,用那桌面上的雪,一邊滾著雪人兒,一邊等著池時。
「阿時,是出了什麼問題麼?怎麼還……」
等到周羨已經堆完了三個小雪人了,開始無聊得同黑狗打雪仗了,池時還沒有出來,他想著,忍不住呼喊了起來。
那話還沒有喊完,就見到池時的房門,嘎吱一聲開啟了。
周羨拿著雪球的手一僵,雪球落了下來,黑狗煙筍以為是在同它玩兒,飛撲了過來,猛的頂起了雪球,那雪球四分五裂的,瞬間全落在了周羨的鞋子上。
可他卻像是毫無察覺似的,像是見了鬼一般抬起了手,結結巴巴的說道,「阿阿阿……阿時!」
他說著,死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阿時,你……」
雖然梳著最簡單的髮髻,只插了一根玉簪子,可是今日的池時,穿了一件月白色繡花的素色裙子,手腕上還戴著一對玉鐲子,沒有錯,一對上頭雕著骷髏頭的玉鐲。
周羨腦子嗡嗡作響,天知道池時從哪裡整來的這樣別致的手鐲!
可不管怎麼樣,池時她穿了小裙子,換了女兒妝。
「你眼睛沒有瞎!腦子也沒有壞!我本就是女兒家,以前不穿,是我不想穿,今日想穿,便穿了。不是要去沈家麼?怎麼還不去?」
周羨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眼睜睜的瞧著池時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快步的跟了上去,笑了起來,「嗯,阿時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池時哼了一聲,目光一轉,朝著京兆府所在之地遠瞭過去。
這會兒陳姍姍應該已經到了京兆府,姚顏同她的兩個女兒也在那裡。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第五一一章 另外價錢
種李院的角門外,停著楚王府的馬車。
常康坐在那馬車前頭,滋溜溜的哼著小曲兒,翹起的二郎腿,時不時的抖上一抖。
這小曲兒是他這兩日剛學的,先前那個醉秋風,早就已經成了昨日黃花,新風已經颳了起來。
他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