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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妮手上拿著吃了一半的烤串,氣得大罵:「那個姓何的就是個大混蛋!」
說完就哭了,接過趙晨遞過來的紙巾擦眼淚,擦鼻涕。
許湄有點詫異地看了秦嘉妮一眼,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何惟光。
秦嘉妮哭完,上了她家的車走了。
許湄和趙晨結伴回家,回家等林霧的電話。
何惟光把車開到林霧家附近的一家餐廳,林霧沒下車,轉頭看了何惟光一眼:「沒胃口,就在這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聽說你媽媽要跟那個姓呂的結婚了,」何惟光儘量讓你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無害,他的目的不是激怒林霧,是爭取他,「你放心,我沒聯絡過你媽,那個姓呂的不是總上財經雜誌嗎,我在網上看到的照片。他那人多騷包啊,做個採訪還要秀恩愛。」
林霧靠在汽車椅背上,沒說話,他想知道何惟光到底想幹什麼。
何惟光繼續說道:「呂明是獨,他家裡那麼大的家業,家裡人不會允許他無後的,將來他們結了婚,必然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你媽媽就不是你一個人的媽媽了。我不一樣,我不打算結婚,你就是我唯一的兒子。」
林霧想到年初的時候,一月十號,許湄媽媽的忌日,因為許青林忘了這個日子,還交了女朋友,她在家門口哭得像個三歲小孩,怕他們將來有了新的小孩就不疼她了。
捕捉到林霧臉上的一絲笑意,何惟光以為是自己的話打動他了,滿懷希望,正要繼續勸說,被林霧冷冷地打斷:「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何惟光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嘆了口氣:「你小時候也是很喜歡粘著爸爸的,喜歡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到處玩,你三歲生日的時候爸爸給你扮過奧特曼,你高興得一整夜都沒睡。」
林霧心裡瞭然,這是在打父子親情牌了,可惜他的血早在他拋下他和他媽媽的時候涼透了,結了冰,化不了了。
他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只問了他一句:「我的生日是幾號?」
何惟光怔了一下,一時沒想起來,他只記得是九月,還是十月,具體幾號忘了。
林霧這麼問並非是對何惟光抱有希望,他知道他想不起來,故意打他的臉。
親情牌徹底失效,何惟光理虧,沉默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林霧嘲諷地勾了下唇,推開車門下車。
「等一下,」何惟光從車裡下來,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來一堆名牌購物袋,一股腦地塞給林霧,「給你買的。」
「都是衣服,沒鞋,」林霧看了一眼購物袋,「是不是不知道我的鞋碼?」
衣服的尺碼很好猜,看身高就行。鞋碼就不好猜了,這是隻有朝夕相處的家人才會知道的。
何惟光缺席了太多了,再次被林霧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一次,兩次,他覺得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和臉面被掃了地了,臉上顯出幾分怒色:「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爸,你身上留著我的血,一輩子都是我兒子,懂嗎?」
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林霧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最終也沒有攥成拳頭。
他只覺得可笑,沒必要為一個惱羞成怒的小丑大動干戈,平白讓他心愛的女孩和家人為他擔心。
林霧拎著何惟光給他買的一堆衣服,走到不遠處一個路人面前:「要嗎?」
路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開什麼玩笑,這衣服一件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還高,我哪買得起這個。」
「五十,」林霧把衣服遞給小夥,「要的話全拿去。」
小夥看了看林霧,覺得這紈絝子弟八成在跟家長鬧脾氣,生怕他反悔,趕忙轉了五十塊過去,接過購物袋,轉頭就跑。
何惟光開車追上林霧,後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