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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彥看著她的模樣,冷冷地開啟礦泉水瓶,把一整瓶水都澆在她的頭上,沖盡了些汙穢,衣服頭髮也都濕透了,模樣狼狽無比。
頭皮被扯得痛極,奉清強忍著,沒哭出來,還在逞強嘴硬回:「你死了拿我威脅他的心吧,他恨我爸,恨我,才會讓我們家破產,讓我爸入獄,他苦心策劃好多年,只為了報復。」
「他不會心軟,你綁我也沒有用。」
周文彥眼眸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問:「是嗎?」
「那你還有什麼價值?告訴我,啊?!」食指捏緊,他強迫她看著自己。
淺褐色的眼珠在日落餘韻中染了金一樣美,她蒼白笑笑,用從未有過的悲慼回答:「沒有,殺了我吧。」
對不起池律,我做不成你未來的妻子了。
——
看不見光的黑夜總是格外漫長,屋外的漆黑好像銀河邊際一樣永遠沒有盡頭,而屋內熾亮的燈光像火烙在面板上,灼燒組織細胞,令神經末梢也變得痛苦難耐起來。
「嫌疑人:周文彥。
涉事公司文斌集團
從犯周斌,周文彥的父親,曾是奉啟航犯案公司的註冊法人,後透過不正當手段登出法人身份,成為獨戶,並繼續暗中從事非法走私違規器材商業活動,避稅及給群眾造成的財產損失超過四億元人民幣。」
「此外,文斌集團為隱藏犯罪事實,在接到群眾舉報後在九年前撤出南嶼,繼續在b市從事非法走私生意,積累了大量黑錢。」
「黑錢在文斌集團現任掌權人周文彥的手中,並於半個多月前分批投入股市,進行洗錢操作,目前可追回餘額尚無定數。」
葉飛逐字逐句地把舉報材料讀出來,他看著面前提交的一系列材料,心情有些沉重。
「這不是一個小案子。」葉飛喝了口茶,問他:「你真打算要上訴?」
池律閉了閉眼,手指摩擦骨節發出「咔嚓」一聲,冷冷開口:「我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葉飛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模樣,有點擔心:「你真的沒事?今天找她跑遍了南城和北城,累了吧。」
池律揉了揉眉心,將那疊資料擺放好:「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後把那個人殺了。
他看著照片裡的姑娘,衣服頭髮凌亂,戴著鎖鏈,在最陰暗的角落裡,被人折辱成那個模樣,是他最愛的姑娘。
無聲息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玻璃扎入肉裡,帶出血跡,疼也不覺得,他只是看著那照片和那訊息,眸光深微。
葉飛見他弄爛了自己的寶貝茶杯也不敢埋怨,只好安慰:「我已經抽警力地毯式搜尋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你今晚好好休息吧。」
池律站起身,在燈光下,背著光,身姿挺拔清瘦,他低低開口:「謝了。」
葉飛捧著茶,勸慰:「哎,要不你去醫務室看看手吧。」
池律沒停留,拿著那疊證據徑直出了門,出了警局。
外面天很黑,一顆星星也看不到。
他給周文彥回訊息:〖可以。〗
〖放了她,我要親眼看見。〗
他開車繞著南嶼搜尋,一晚上沒闔眼,而訊息的迴音是在第二天上午。
他開到了郊外,日出籠罩在荒原上,草茬子很低,連成一片,枯索而頑強的生命力。
周文彥回:〖現在燒了證據,撤銷訴訟,帶上現金我告訴你地點。〗
〖發影片給我〗
池律從車上下來,帶了個帶火機,他把那疊辛苦搜尋大半年的證據盡數燒毀,開著火焰在晨光中飄散,他拍下影片把那段影片發給他。
〖現金多少?〗
周文彥這下回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