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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洞,一腳就踢到個什麼軟乎乎的東西。
黑夜裡,洞中黑乎乎一片,看不清。
她彎腰摸了摸。
是個人!
死的!
被人擰了脖子。
再往前走,還是死人!
剛死的,還熱乎著。
藍盡歡驚得魂兒都要飛出去了。
這個節骨眼兒上,這種地方,遇上這種事……
不走難道惹一身騷?
她轉身便要走,就聽洞裡深處有人道:「歡歡……,別走……」
是個男人聲音,卻是嗓子又軟又啞,就像是在求她。
「誰?」
藍盡歡回頭。
這會兒,她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就見深處露出一抹月白的裙角,接著,有人背靠著濕漉漉的假山石,緩緩現身出來。
「是我……」
沈賦。
他的身子和側臉,全貼在石頭上圖著涼快,不知面上是什麼表情,望著她的方向,自嘲般的苦笑一聲。
「剛才的酒裡,被小皇帝加了鳳求凰。呵,他翅膀長硬了,連我都敢試探。」
他瞥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
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沈承鈺已經對他的身份開始大膽猜測,竟然不知從哪兒弄來了鳳求凰,而且,在他的酒杯裡,放的是臣種。
倘若沈賦是男人,那麼他就會選那個送上門的女人,到時候,身份敗露,欺君之罪,五馬分屍!
倘若沈賦確實是個女人,「她」就會忍不住選那個男的,那麼,這一輩子,「她」就算再強勢,也要馴服於那個事先服用了君種的男人。
倘若他哪個都不要,那就好好憋著,等藥勁兒過了,這身子骨也就廢了。
藍盡歡:……
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已經被灌得爛醉,不省人事,並不知道少帝幹了這些事。
「那……那殿下打算怎麼辦?」
現在這個時候,沈賦眼中,她應該是個男的才對吧?
他該不會想要把她摁在這石頭上,當成小倌兒咔嚓咔嚓咔嚓吧……
藍盡歡後面一緊,本能地又向後退了一步。
「別走。」沈賦又是沉沉一聲。
藍盡歡離開不敢亂動了,只能貼著牆靠著。
其實也實在也沒別處可去了。
前殿一定已經亂套了,若是這個樣子出去,不管撞上哪一撥人,都不如留在沈賦這兒好受點。
再怎麼說,她在他枕邊睡了七年,又被他發瘋時拖去太廟,踢了膝窩,按著腦袋,拜過天地,也算曾經是她的夫君,兩個人能做的事,上輩子全都做過了。
越是這麼想,就越是難受。
前生種種,或被迫,或勉強,各種耳鬢廝磨,肢體黏膩,都如昨日般歷歷在目。
藍盡歡感受到君種的沸騰,想撲上去,把這個男人撕了!
而沈賦,也正飽受著鳳求凰的折磨。
藍盡歡身上的君種,正隨著汗水,散發出一種蠱惑人心的曖昧味道,讓他想要發瘋,又想要跪伏在地上吻她的的腳,想要哭著求她,求她愛他,哪怕一點點就好!!!
他完全可以把她抓過來,強迫她就範,就如前世每次,每次,每次,那般,那般,那般……
可若是那樣,他們之間,又會陷入過去的境地,再也沒有迴轉的機會了。
只能忍著,忍到她忍無可忍,心甘情願,接納她「命中註定」的裙下臣。
兩人都倚著假山石,默不作聲,艱難支撐,場面一時陷入深深尷尬。
洞外,瀑布喧囂,隔絕了世界。
良久,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