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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說看。&rdo;

小柴誇了自己一通，大意是自己觀察仔細等等的優點，之後才說：&ldo;從小我媽就說我是狗鼻子，嗅覺特別靈敏，我跟在毅哥身邊混了半年，發現了一件事，毅哥對茉莉花香的香水感興趣。&rdo;

&ldo;茉莉花香？&rdo;

小柴說：&ldo;對對對，娘們的香水五花八門的，但每次只要有人噴了茉莉花香的香水，毅哥就一定會多看幾眼。我統計過，就我看到的，起碼有十六次。&rdo;

小柴屈服於上司的威逼利誘，悄悄賣了毅哥的資訊，心裡愧疚，跑去郵輪船上的免稅店買了一條煙。結束巡邏後，他乘電梯上十六樓的甲板。

這個點，甲板上已經沒幾個人。

大多乘客要麼休息了，要麼就在三樓的賭場或者在其他地方開狂歡趴體。

比起白天甲板上的熱鬧，此時此刻顯然冷清了許多。

小柴幾乎是第一眼就看見了韓毅。

他坐在吸菸區的沙發上，沉默地抽著煙，菸灰缸上已經有一堆數不盡的菸頭。小柴數了數，得出今晚的毅哥情緒不太好的結論，煙抽得比以往還要兇。

&ldo;毅哥。&rdo;

小柴遞上煙，說：&ldo;孝敬您的。&rdo;

韓毅看了眼。

小柴解釋：&ldo;這……這半年多虧毅哥的照顧，沒毅哥我肯定沒那麼快熟悉郵輪的環境，所……&rdo;話音一頓，小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他在毅哥身上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香水味，儘管在煙霧繚繞之下，可他還是聞到了一丁點的茉莉花香。

……雲姐行動這麼迅速？

&ldo;行，放這吧。&rdo;韓毅拍了拍茶几。

&ldo;哦……哦。&rdo;

小柴還是沒從韓毅身上的香水味裡回過神，緊接著在吸菸區裡和韓毅抽了會煙，愧疚感消磨得差不多後才離開甲板。回員工船艙時，又再次碰上季雲，沒聞到她身上有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時，他又納悶了。

毅哥身上哪裡來的女人香水？

韓毅摸了煙。

一整包已經抽完。

他拆了小柴孝敬的煙，點了一根新的。

煙霧噴出的時候，模糊了他的視線，濃厚的尼古丁無法驅逐內心的煩躁，越抽腦袋越清醒，程桑桑倚在艙房門口笑靨如花的模樣愈發清晰，似有似無的熟悉香水味揮之不散。

&ldo;操。&rdo;

韓毅狠狠地抽了一口。

韓毅第一次見到程桑桑時，是在宋家。

那會程桑桑只有十八歲，臉蛋水靈靈的，一雙眼睛跟會說話一樣。

他航海歸來，連續十二個月的海上作業令他不修邊幅。

宋嫻的爸爸向所有人介紹他。

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堆疊。

他早已習慣，意氣風發地接受。

寒暄結束後，他在自助餐桌上取餐，今天的主角不是他，是宋嫻的母親。也是在這個時候，韓毅見到了程桑桑。她穿著白色連衣裙，和尋常的千金小姐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她說：&ldo;韓叔叔，我想吃蛋糕，你能幫我夾一塊嗎？&rdo;

韓毅沉默了會，問：&ldo;你多大？&rdo;

&ldo;十八。&rdo;

&ldo;叔叔個屁，我比你大六歲。&rdo;

程桑桑認真地問：&ldo;我要喊你船長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