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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打住。
秦鵲閉了閉眼,手掌握成圈拍拍自己的後腦勺,真是夠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眸,轉眼就見旁座被人抱在懷裡的小baby正憨憨笑著看她,一邊笑一邊吮手指……
秦鵲:「……」
丟臉丟大發的匆匆下地鐵,她到家後就開始大掃除,準備整理行李回老家。
秦鵲是本市人,但因為老家離公司地址有些遠,便一直租住在附近,許倩倩亦是如此。
把陽臺上的一排多肉植物放進室內,噴灑了點水。
好在只有一週時間,就算沒有女主人的照顧,它們應該也是可以好好撐過去的。
秦鵲蹲下身,輕笑著點了點胖嘟嘟肥嫩嫩的葉片。
旋身整理了兩套冬衣放進行李箱,她動作忽的一頓,隨即越過擺在地上的箱子走到置物櫃前,找出鑰匙把最底下的抽屜開啟,秦鵲抱出一個小小的蔚藍色小盒子。
盒蓋兒已經積了淺淺一層灰。
用乾毛巾擦拭淨,秦鵲掀開,裡頭單獨置著一封信箋。
她沒有遞出去的……情書。
只差一步。
當時她在觥籌交錯的人群裡慢慢挪到他身畔,信箋藏在背後,她鼓足勇氣輕喚了他一聲。
她直接叫的「靳鶴」。
雖然彼時靳老董事長還未退居二線,但她傻啊,並不常見的姓氏又怎樣,完全沒有覺得他會與公司扯上什麼關係。
所以,菜鳥就是菜鳥。
難怪他都不願分神記住她……
秦鵲聳了聳肩,無奈一笑,從裡用手指將信紙拈出來展開。
鋼筆書寫下的漢字經過時間沉澱,依舊散發著淺淺墨香。
她其實不太敢看內容,覺得赧然尷尬……
但卻記得,當年為了寫這封「情書」,她每日下班回來要練一個小時的字帖,真是打小都從沒那麼努力過。那段實習的日子和父母打電話聊天時,她都有抱怨說他們小時候怎麼不多逼著她些呢?以至於現在寫出來的都是不忍直視的狗爬字==。
她媽媽在電話那畔冷笑,「現在知道丟人了吧?小時候我用掃帚跟在你屁股後頭追你也死不練字啊!」
記憶如同潮水紛沓而至。
秦鵲就地盤坐在毛毯上,她將頭靠在櫃檯,歲月匆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這麼從指間悄悄溜走了……
可她什麼長進都沒有。
沒有徹底將暗戀的小心思放下。
也沒有勇於踏出那一步將所有的心事說與他聽。
尤其最近,更是會因為他一些小小的舉動或心灰意冷或星火燎原,或黯然神傷或死灰復燃……
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出花來。
但可能就是花開的那一剎過於迷惑人,所以之前的低落悲傷就不算做什麼了?
秦鵲低眸,認真的將信紙折起來放好。
她做了一個決定。
認真的做了一個決定。
利落的站起來,她舒展了下身體,充滿活力的拖著行李箱出門。
別怕,秦鵲。
別怕!
還有三天農曆大年三十。
她在家吃好喝好的同時不免被唸叨……終身大事。
秦鵲聽煩了,只能敷衍的回,「我自己努力著呢,我們努力著呢!」
是啊,她的確努力著呢!
她忒窘迫的逼著自己看完了以前寫的情書,哎,真是文藝氣息濃烈撲鼻,秦鵲都覺得幸運,沒把這封從上到下透著「星星月亮蟬鳴詩意」的情書給靳鶴真是太、幸、運、了!
關鍵結尾她還自認風趣詼諧的寫著連我們的名字都很有緣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