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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初笑了笑:「她叫我來,無非就是想讓我聽她有多可怕。但你說得對,我能從你這裡知道的,都是她想讓我知道的,我不想聽,我想聽她親口對我說。」
又睡了半個小時,祁免免還是被鬧鐘吵醒了,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懷裡滾了出來,只是壓著他半邊肩膀,她有些憤怒地掐著他的脖子,嘀咕著:「好討厭。」
季淮初困得睜不開眼,閉著眼掐回去,聲音低啞:「鬆手。」
祁免免鬆開了,也清醒了:「我吵到你睡覺了?」
季淮初冷哼一聲:「你覺得呢?」
祁免免靜默地趴了一會兒,然後從床上爬起來,她走之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沒有再吵他,但手剛握上門把手,他卻撩了下眼皮,說了聲:「回來。」
祁免免揚眉,依言走了回去,俯身:「怎麼?」
季淮初握住她的手腕,指了下自己的臉:「告別吻。」
祁免免沒有聽明白似的:「嗯?」
季淮初面不改色:「夫妻就是這樣的,我想要一個告別吻,當然,你也可以要求我。」
他好像從昨晚開始就有了些變化,他開始試圖干涉她的行為和認知,但並不是為了糾正她什麼。
他只是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他一直把她當做一個特殊的存在來試圖相容她,但一輩子那麼長,他希望兩個人有更牢靠的聯絡。
比如細節和習慣,是可以跟隨人很久的東西。
祁免免低頭,在他左臉上親了一下,覺得他有些無聊,於是給他右臉上也附贈了一個。
「想讓我送你嗎?」他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
祁免免抬腕看了下表:「不用,你昨晚才睡了三個小時。」
那語氣,全然一副「這沒必要」的樣子。
季淮初的確頭很疼,但還是說了句:「我睡覺不喜歡被人抱,不喜歡生物鐘被打亂,也很少因為誰從會議席上突然走掉,當然,從最開始結婚的時候,我也不是被人一忽悠就會上當的蠢貨,我都接受了,僅僅是因為對我做這個事的人是你而已。」
祁免免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季淮初抬眸看她:「就像我現在很不想從床上爬起來,也不覺得我送你比司機送你更好,但只要你想,我可以立馬起來,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可以為你做很多我不願意做的事,並且不感到痛苦,而是從中獲得幸福和愉悅。」
祁免免低頭又親了他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似地皺著眉:「你想送我可以直接說,我的確覺得你送我沒有你睡好來得重要,所以我不會要求你送我,但如果你覺得送我會讓你覺得幸福和愉悅,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也願意讓你獲得幸福。」
季淮初沉默,他只是想引導她學會愛他,但他突然覺得她似乎並不需要引導,甚至在試圖掌握主動權。
祁免免看了看錶,還有一點時間,於是她再次問了句:「所以你想多睡會兒,還是送我去劇組?」
季淮初深呼吸:「我在對你表白,我想聽你求我,跟我撒嬌,並不想讓你給我出選擇題。」
祁免免張了張嘴,一副學到了的表情:「好的,我記住了,下次注意。」
她轉身要走,季淮初覺得自己也睡不下去了,索性折起身:「下樓等我,我送你。」
她沒有動,往洗手間走去的季淮初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她,面露疑惑。
祁免免在走神,看到他扭頭,眼神才聚焦,抿唇對著他笑了笑:「謝謝哥哥,哥哥真好。」
季淮初:「……」
「撒嬌,我會。」她略略抬著下巴,帶著一點驕傲和不服輸,似乎對他剛剛的試圖引導她思維的行為非常不滿意。
季淮初點點頭,還沉浸在試圖調情結果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