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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應該打電話給你，這就是我先把你的號碼給他的原因。他自己沒有電話，因此給他的資訊都是透過那位女房東轉的。看來讓他主動打電話聯絡更簡單，因為實在太難聯絡到他了。&rdo;

&ldo;我明白了，我忘記你說過他有多麼煩躁。埃芬格先生急於錄證言，所以他要我打電話，做些有用的事。今天早晨我打了三次電話，可是一次都沒人接聽。真不想打擾你，可是他正在指望我。我只有反過來指望你了。&rdo;

&ldo;讓我想想我能做什麼。我想星期一他一般不上班，因此我可能在他家裡找到他。關於具體的日期時間你有什麼安排嗎?如果有的話，我保證讓他安排到他的日程裡。&rdo;

&ldo;還沒有。一旦瞭解到他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就以他的時間為準。&rdo;

&ldo;好極了。等跟他談過之後，我馬上去找你。如果他不願意，我就把他塞進我的車裡送過來。&rdo;

&ldo;太感謝了。&rdo;

我坐進自己的車子，繞過聖特雷莎大街，經過八個街區，左轉兩次就上了戴夫萊文街。公寓酒店出現在我眼前，酒店前面曾經有個很不錯的停車場。我把車停在路邊，三步並作兩步上了門前的臺階。我推開門，下樓經過大廳來到後面馮太太的辦公室。前臺有一個老式門鈴，我使勁按了一下。

一個年輕女人手裡拿著雞毛撣子從餐廳裡走出來。她二十多歲，頭髮往後梳著，用藍色塑膠梳子固定。她身穿t恤衫，牛仔褲，腰上繫著圍裙，像個廚師長。&ldo;要我幫忙嗎?&rdo;

&ldo;我找馮太太。&rdo;

&ldo;她外出辦事去了。&rdo;

這時她身後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叮叮。叮叮。她望了一眼，好像沒聽到似的，也不去接。&ldo;有什麼要我幫忙嗎?&rdo;

電話鈴聲停了。

&ldo;你也許，&rdo;我說。&ldo;知道唐斯先生是否在家吧?&rdo;

&ldo;他走了。&rdo;

&ldo;這人總不在。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rdo;

&ldo;他搬走了。我是被請來做清潔的。這不，我還沒做完哩。馮太太正在寫房屋出租告示。剛寫了一半，她就有事出去了。&rdo;

&ldo;不會吧。星期六我還跟他談過，他隻字未提要搬走的事。他什麼時候提出來要走的?&rdo;

&ldo;不是事先提出來的。他只是收拾了一下就走了。無論你對他說過什麼，都一定會把他嚇走的。&rdo;說這話時，她笑了起來。

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到底跟洛威爾&iddot;埃芬格先生怎麼交代呢?麥爾文&iddot;唐斯的證詞對他的案子很關鍵。現在倒好，這傢伙腳底抹油‐‐溜了。

&ldo;我能看看他的房間嗎?&rdo;

&ldo;馮太太不會願意的。&rdo;

&ldo;就十分鐘，好嗎?就十分鐘。她不會知道的。&rdo;

她想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ldo;門沒鎖，你想去就去吧。沒什麼好看的。早先我朝裡頭看了一眼，看看他是否把房子弄得亂七八糟，結果卻發現裡面非常乾淨。&rdo;

&ldo;謝謝你。&rdo;

&ldo;沒什麼。我的意思是，我正忙著收拾廚房。如果她把你抓住了，就說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這次我走的是後面的樓梯，因為如果從前面樓梯走的話，我擔心馮太太回來時會碰到。我聽到電話又響了起來。可能有人向保潔人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