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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為了結束內戰,甘心成為聯邦附屬?
他不知道與雲峰交涉的那一方是對方口中的保守派還是激進派,但這樣明目張膽地發信給別國的領導人,要求出兵武力鎮壓的,雲落聞所未聞。
他無暇思考,第一時間啟動了逆向鎖定程式,終於在地址再次匿去蹤跡之前,穿過防火牆,黑了進去。
對方果然儲存著與雲峰之間往來的所有信件,一封不落。
吊了將近一天的心終於落地。
雲落將證據複製了三份,以防萬一。做完這一切,視線才終於重新回到那封奇怪的來信上。
猶豫了許久,那封信件還是被他刪除,連帶著所有痕跡一起,被拆解成一個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程式碼,成為一堆資料垃圾。
對面那些人被雲峰塑造出的形象矇蔽,真當他做心懷宇宙的救世家,才會冒險發來這樣一封危險郵件。
斷不能讓雲峰看到信件的內容。不然他定會毫不猶豫地出兵,目的卻不是拯救,而是征服。
坐觀國內鬥,而後兵不血刃將其收為聯邦的附屬國,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興衰冥冥之中皆有註定,聯邦自身都並非完美無缺,又如何去插手別人的事。
雲落緊張地盯了一整日的螢幕,滴米未進。他抬眼看到前一晚剩下的杏子,撿了一顆丟進嘴裡。而後撈過紅酒瓶,開啟木塞,給自己倒了一杯,握在手裡輕輕地轉。
飛行器裡的人從四個變成兩個,此時又只剩下了他自己。
如今證據在手,看似一段塵埃已定,心裡霎時又湧入無邊的空虛。他兀自揣測起雲峰會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彌隅,但也不過只是想了片刻,就被莫名的心痛勸退。
又想起那三個無聲的字形,他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而後杯子被放回桌面,頭卻仰著不肯放下。
誰說他不恨彌隅,他現在簡直恨死了那個自作主張、不告而別、又先斬後奏的alpha。
可恨之切的另一面是——雲落抬手蹭蹭下眼瞼,重新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的,即使誰也沒說,他也依舊知道。
艙門在這時響起可疑的動靜,有人正從外面試圖將其開啟。有了前車之鑑,雲落回過神來,摸出腰間配槍,進入警戒姿態。
他閃身躲在實驗艙門後的一處視野盲區。破門而入的敵人不會第一時間發現他,進可攻,退可守。
耳朵貼上牆壁去聽,腳步聲交錯,大抵是兩個人。如果還是雲峰派來的人,他大機率能夠解決得掉。
外面的人在輸入艙門的密碼——他們竟又破解了新設定的密碼。
雲落的持槍的手又用力地握了握,掌心沁出一層薄汗。
密碼輸入完畢,艙門緩緩開啟。一隻腳先邁了進來,他舉槍,正對著來者的腦袋。在看清熟悉的面孔的那一瞬,他持槍的手彷彿靈魂被抽走了一般垂落下去:「顏言,安歌。」
親眼確認了兩人無大礙,雲落第一句想要問的是彌隅的情況如何。但抬眼看到陸安歌時,未來得及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陸安歌那日拜譚萊所賜的傷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此時已經有了發炎的跡象。膿液從傷處溢位來,將面板和他的衣物粘連在一起,走起路來有些顛簸。
顏言輕車熟路地拿出醫藥箱。開啟的那一瞬,雲落看到裡面存放的oga抑制劑,突然間想起來什麼:「這幾天是不是碰巧到了你的發情期?」
顏言從藥箱往外拿藥的手一頓,答得結結巴巴:「呃、是。你怎麼知道」
「彌隅去s區前,易感期也剛過。之前受藥物影響,你們的易感期和發情期就總是撞在一起。」他解釋完,又問,「s區那群人給你打抑制劑了?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