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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顏言的資訊素等級不低,但彌隅也不差,無論如何也不該有此時這般反應。
可那股侵略性極強的焚香味卻像開啟了關不閉的水龍頭,就在雲落思索的短短片刻裡,如水流一般源源不斷地灌滿了整個房間。
彌隅坐在床邊,垂頭、閉著眼睛,眉頭擰成一團。片刻的靜默後,他似乎終於察覺到這事情的原委,伸手將仍半蹲在地上的雲落拽了起來。
「你去軍醫院見了某個oga,是不是?」四目相對,他盯著雲落的臉,緩緩開口,聲音似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一般,「那個oga是誰?」
雲落失去重心前傾,雙手撐在彌隅兩側的床鋪上,不得已間單膝跪上床沿,以勉強維持平衡。
他重新抬頭,在alpha的眼睛裡看到了慾望的影子。而那慾望隨著愈濃的資訊素,正逐漸走向失控的邊緣。
這很危險。他腦中警鈴大作,心中漸生忐忑,卻說不清那些忐忑的盡頭是在擔心顏言的身份恐遭暴露,還是對彌隅此時的狀態感到一絲莫名的懼怕。
他的掌心覆上彌隅的手腕,企圖用力把人推開:「你問這個做什麼,和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
又是一聲熟悉的低笑,alpha突地奮起,眼睛一瞬泛出了紅色。他生出一股陌生的力道,反手抓住了雲落,一翻身,用力將人摜倒在床上。
雲落企圖再像往常一般掙脫時,卻發現自己被alpha壓制著,怎麼也用不上力氣了。
或者說,並非是他用不上力氣,而是彌隅如有神助一般,力道突然變得大不可及。
手被人強行扯過去,伸向一個不可言說的位置。那裡已經隆起了一個暫時還不算明顯的鼓包,觸及的那一瞬,燙得雲落的手向後一縮。
彌隅的聲音變得沙啞:「這樣叫沒關係麼,雲少校?」
曾聽聞過,若alpha遇到與其資訊素匹配度極高的oga,自身的戰鬥力就有機會得到質的飛躍。
在彼此的資訊素完全熟悉磨合前,alpha會在oga的影響下變得激動、易怒,表現像進入了漫長的易感期,稍有不慎便無解,甚至有搭上一條命的風險,是福亦是禍。
可怕的是,彌隅此時的樣子,和雲落曾聽聞過的那些表現全部吻合。
雲落一邊應付彌隅,腦袋一邊飛速地轉,不出半秒得出了結論,眼看著事態向著他從未設想過的方向發展——這個來自f區的alpha,甫入軍隊就遇到了其他人候盡一生也未必擁有的機會,偏偏不湊巧,與他資訊素絕配的那個oga,正好是顏言。
於彌隅的好事成雙,到他這裡變成了禍不單行。命運似乎忙著去接連眷顧眼前之人,以致於太過匆忙,無數次路過他,卻都視而不見。
雲落在心裡無用地、狀似不滿地哀嘆了一聲。
天生的匹配度可遇不可求,聯邦多年以來幾乎沒有出現過十分成功的配對。若此事為真,恐怕是一樁高層指婚也要促成的喜事。
可他不願顏言以這樣的理由被寫上一紙婚約,更不願顏言的伴侶是一個來自f區的頑劣之徒。
如果從小一起長大的oga最終歸宿一定要是個alpha,陸安歌比彌隅強了千倍萬倍。
雲落縮回的手懸滯於空中,腦袋裡的想法匆匆閃過了,才終於回過神來,胳膊繼續向上伸去,直至勾上彌隅的脖頸。
他的指節從彌隅頸後輕輕蹭過,一片抑制貼正嚴絲合縫地貼在alpha的腺體上,連邊角都不曾捲起一點。
抑制貼依舊發揮著作用,他卻已近乎無法再與彌隅對抗了。
可彌隅根本沒有見過顏言,僅僅是自己身上沾染的那一丁點資訊素,就足以讓他產生這樣大的反應——很難想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