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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

黎煜一溜煙地跑到高三樓，到了高三（11）班的門口。

因為看到這些十六七歲的孩子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們一樣，黎煜披著十幾歲的皮囊卻有著二十多歲的氣場，徑直逮到一個同學就開問。

「同學，問一下顧賀良在班級嗎？」

「在呢，就在靠窗第三排。」被問到的同學指了指裡面。

黎煜順著他的手指探頭一看，果然看見一個伏案學習的俊朗身影。只需一眼，就把黎煜的目光吸得牢牢的。

輕輕瘦瘦的少年低著頭認真地寫著什麼，就算是單調肥大的校服，穿在顧賀良身上也只會增加幾分青澀和少年感。

顧賀良正在計算一道數學大題，眼見得再解一個二元一次方程組就能得出最終結果，餘光就察覺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

「數學作業沒收，你不用擔心了。」顧賀良以為是同桌回來了，頭也沒抬地說道。

「可是我還是一道題也不會啊，學長。」

一個和同桌的粗聲線截然不同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一個大半個月前，飛快掠過耳邊的聲音。

顧賀良抬眸看見黎煜的臉近在咫尺，手一抖，手腕一鬆，手裡的黑筆啪嗒掉在了地上。黑筆軲轆軲轆滾到桌角處被阻礙著停下了。

「不好意思。」

顧賀良彎腰去撿筆，碰到筆桿的時候，看見黎煜也半蹲著伸手過來要拾筆，正巧倆人的手碰到了一塊。

然後……黎煜輕輕地摸了一下顧賀良的手背，就像是不經意一般的刻意。

像觸電時心臟猛烈地跳動了一下，顧賀良重新坐好的時候，碎發遮不住的耳垂已經泛了羞赧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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