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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結束後，顧賀良連大褂都沒脫，掀了簾子見到黎煜起身離開的背影，抬腳就要往外走。

「賀良師兄，這時候人雜，別出去啊。」孟春揚提醒道。

「沒事，我去聽聽觀眾們的意見。」

這場因為鮮有粉絲，人也不算多，大夥兒就任他去了。

可雖然人不多，但提意見談段子的人可不少。顧賀良剛踏出後臺，就被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和一個年輕女孩迎上了。

「顧老闆，這是我姑姥爺，他老人家想與您探討一下今天的活兒。」肖雲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肖大爺，您最近身子骨可還好？」顧賀良準確地向老人寒暄道，「有些日子沒見著您了。」

「沒想到顧老闆成了角兒了，還能記得我這把老骨頭啊！」肖老頭拍拍他的手背，「那活兒使得不錯，但老頭子我私以為有一處出了點小問題。」

顧賀良抬眸瞥了一眼，見黎煜已經踏出了嘻緣社的門檻，心裡落了落。他收回視線，微微彎下腰，同肖老頭平視，「請您批評。」

這一聊又是將近二十分鐘，直到劇場都打掃得差不多了，顧賀良才送走了這位老主顧。

雖然老主顧的確有真知灼見，幾句話頗有醍醐灌頂之功效，只是……顧賀良現在更想聽見來自黎煜的親口肯定，哪怕只用那雙眼睛看著他笑也好。

這時，打掃劇場的師弟湊過來，遞給他一個巴掌大小的福袋，「賀良師兄，剛剛有個染了兩撮粉毛的年輕人說讓我把這個帶給師兄。」

顧賀良接過輕飄飄的福袋，伸手向裡摸了摸，掏出一張字條來。

「對了，那年輕人還說，現在沒錢捧角兒，先欠著，等他飛黃騰達了，讓師兄您紙條找他去兌換。」師弟撓撓頭，「真夠猖狂的啊，咋不白條分期呢。」

顧賀良將紙條展開一看，上面寫著「百達翡麗一塊」，後面還龍飛鳳舞地留了「黎煜」二字的簽名。

師弟也探頭瞄了眼，「他看來是不知道，咱規定只收文詩集冊、戲本子、提匾或橫幅。嗐，不過倒也是，口頭支票得大一點，畢竟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兌換上呢。」

顧賀良把紙條放回福袋裡，貼身收了起來，半開玩笑道：「兌換不上，就讓他賣身來還。」

師弟佯裝驚恐，「咱現在業務已經這麼寬了嗎？」

既然接到了禮物，肯定是要回個信兒。顧賀良一回到後臺，就拿起手機，給黎煜發了微信。

【紙條我收到了，黎老師破費。】

顧賀良斟酌片刻，又加了一句：【上次黎老師說請我吃飯，也沒兌現。】

十來分鐘過去，對面仍然沒有回資訊，就算是話語不合適，撤回也已經來不及了。

「賀良師兄，吃宵夜去啊！」孟春揚已經換好了衣服，愛玩兒的小孩正在四處拉人組局。

「來了。」

顧賀良單手解著大褂，退出了遲遲沒收到回復的對話方塊。

作者有話要說：

返場：指演員下場後，因為正式節目演得好，應觀眾要求，再次上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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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隱秘含義

顧賀良有個規矩：如果晚上有節目，就不吃晚飯。按他的說法來講，進食後血液進入消化道，會導致中樞神經系統缺血，就會犯困，同時胰島素增加也易低血糖，一來影響現場反應能力，二來會體力不支。

他雖然沒有硬性規定所有人都如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