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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長雨驚愕,有很多疑問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說起,「你怎麼,怎麼?」
「走不快。」火焰將青年的臉映得緋紅,他額頭淌下汗來,沒走幾步就洩了力氣,險些一頭扎進火堆裡。
尹長雨嚇得忙扶住人,將青年手臂環繞在頸部,「我揹你!」
「不用了。」青年渾身軟趴趴的,就地坐了下來,小口地急促喘著氣,氣息很不穩,「你走吧。」
尹長雨登時就怒了,搞不懂青年的舉動,「尹念雲,你別鬧了!」
「你走吧。」青年很平靜,他的臉上很少出現多餘的表情,此刻也只是露出了些許笑意,「謝謝你。」
「什麼意思?」尹長雨這下是真的慌了——太像了,這笑容和以前的尹念雲一樣。
青年難得多說了幾句話,「上次你幫過我,這次我也幫你了,我不欠你什麼了。」
尹長雨足足反應過來幾秒才明白這番話裡的意思,太荒謬了,他難以維持理智大吼出聲:「什麼叫不欠我什麼?尹念雲,我只是幫你撿了個碗!」
「你真是傻子嗎,不知道留在這裡是在等死嗎?!」
青年縮在地面,下半張臉埋在膝蓋裡,眼裡很空洞,「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尹長雨忽然失去了聲音,看著蹲坐在地上,毫無求生欲的青年,他驚慌間想起了之前對尹念雲說過的話:你怎麼不去死?
尹念雲,你真該死。
「尹念雲,你死了最好。
……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多少類似的話。
畢竟他曾經真心希望尹念雲死去。
「不是,你只是腿走不了,我可以帶你出去……」尹長雨不管不顧地拉起青年,混亂地說著,「我是你哥哥,我真的是你哥,你相信我,哥哥會保護好你的,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你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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