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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少是怎麼也沒可能是悠悠的。

尹二少也完全不像。

尹長凝絞盡腦汁地分析，猜測, 甚至想到了尹永樂本人，尹永樂手指上當然是沒疤的, 而且論血緣他也不是尹家人, 秒被踢出人選。

那還能是誰呢？

「你是不是很非常失望啊？特地來找你偶像, 結果他是那副德性。」尹長雨不禁有些得意, 「如你所見，尹永樂已經廢了，沒救了。」

看尹永樂在劇組裡被排擠打壓，看他一天比一天消沉頹廢，是尹長雨不可或缺的娛樂。

尹長凝還在想著關於悠悠的內容, 她沒聽清剛才的話, 「你說什麼？」

尹長雨皺了眉頭, 打量了她幾眼, 「你真的沒事吧？」

「尹二少, 你知不知道悠悠是誰？」實在無奈，尹長凝不得已求助可能會知道更多情況的尹二少, 「他是尹永樂的助理，以前走哪跟哪。」

尹長雨的眉頭皺得已經能夾死蒼蠅了, 他沒好氣地撇開手, 「鬼知道！」

看尹長雨的反應, 尹長凝敢肯定他絕對知道些什麼,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 悠悠現在情況怎麼樣了？ta是男是女, 在哪個城市工作？」

一連串的問題扔過來, 尹長雨臉色的難看至極，他怒極反笑，「你怎麼不去問尹永樂呢？」

尹長凝：「我問過了。」

說什麼悠悠死了，尹永樂說不定只是在說氣話，反正不能只聽他一個人說的話。

看著她執著的眼神，尹長雨語氣冷淡：「那你沒必要再問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悠悠的訊息。」尹長凝語氣近乎祈求，「二少您是不是認識悠悠？

「他和你一樣小拇指那有道疤，手的形狀也像，他的手比你的小，還有……」

「夠了！」尹長雨強行打斷她的描述，轉身就走。沒幾步，他驟然頓在原地，目光近乎驚恐地看向自己小拇指處的疤痕。

指腹壓下潔白的琴鍵，一曲完美收尾。

尹念雲起身回頭，並不意外身後有位觀眾。

剛才彈得出神，不知道她來了多久，她看起來神情激動又茫然，似乎是在糾結什麼。

尹念雲走過時，她終於鼓起勇氣一般開口，眼神裡隱隱還有著期待，「你彈得真好聽，你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嗎？」

尹念雲：「我不記得曲子的名字。」

失憶好像在藝術這方面對他並沒有多大影響，他能下意識彈出很多曲調，相比技巧和旋律，名字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它叫《初空》，是當年ey剛出道時的歌，質量特別高，只是沒火，太可惜了……」說起ey，尹長凝瞬間有了精神，如數家珍般跟尹念雲介紹著，「沒想到你也知道《初空》。」

「嗯，謝謝。」尹念雲注意到了她濕紅的眼角。

「你彈得真的很好。」尹長凝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開臉，這種感覺太神奇了，以為去世的人又站在了面前，而且這人還是她以前最討厭的人。

話說尹念雲以前也算尹家人，當過樂天娛樂，應該見過尹永樂的助理悠悠的吧？

「以前的事真的很抱歉，你和我想像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忽然的道歉讓尹念雲疑惑：「嗯？」

尹長凝：「你可以告訴我悠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嗎？」

尹念雲看著她誠懇的臉，半句也回答不了。

四周靜了下來，尹長凝開始感到尷尬，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她乾脆心一橫道：「你告訴我悠悠是死是活就好，謝謝！」

尹念雲聲音很輕，「我不記得。」

這算是什麼回答，什麼叫不記得？尹長凝不理解，直覺告訴她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