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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現在到哪了？」

警方的效率出乎一眾劫匪的意料。雖說這裡只是臨時的落腳地, 但也留有不少痕跡。

這下也沒了心情勒索, 劫匪當即掛了電話, 就這麼匆匆收拾起來。

尹長雨鬆了口氣, 將青年抱了過來, 「念雲，你沒事吧？」

「疼不疼？」尹長雨笨拙地碰了碰青年紅腫的臉，安慰道，「沒事的，很快我們就沒事了，我會帶你去最好的醫院。」

總是過分安靜的青年這時候卻搖了搖頭，聲音清晰，「不去。」

「為什麼？」現在問這個未免不合時宜，但尹長雨忍不住，甚至有更多問題隨著情緒一併噴湧出來，「你為什麼不想跟我走？」

「除了跟我走，難道你還有別的更好的選擇嗎？」

青年點頭，這時候莫名有問必答起來，雖然只是一個簡單：「嗯。」

尹長雨倏地瞪大了眼，「誰？」

青年：「不是你。」

三個字灌入耳朵，彷彿帶著某種魔力，將尹長雨本就不多的理智衝垮，「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指望誰來救你？」

「尹永樂嗎？那個雜種什麼時候對你好過？」

「還是大哥？你不會指望他吧？你也早就見識過了他的冷漠，他是不會管你的！」

「你難道還有其他親人朋友嗎？」

尹長雨握住青年的肩膀，「你說啊，你還能指望誰？我是唯一希望你好的人，我為你做的這些事，對你的好難道你都感受不到嗎？」

青年抿著嘴唇，看他的眼神和看陌生人無異，疏離且漠然。

這種反應對尹長雨來說簡直是無言的否定，有種做什麼都枉然的深深的挫敗感，他語氣裡多了幾分絕望，「尹念雲，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我是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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