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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無表情地道:「你這個人腦子真的很有問題,我記著你倆連關係好都算不上吧?為什麼你總是一副對他很瞭解的樣子,你所謂他的之後會怎樣怎樣,不都是你臆想出來的,你有妄想症嗎?」
她深吸了口氣,又道:「別的我不知道, 但在遇到裴青臨之前,我爸只是普通生意人,現在的家業卻是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這裡頭難道就沒有裴青臨的幫助嗎?就算我和父親出車禍是有人設計,我不去找設局的人,難道反而去恨他嗎?你大學不應該讀美院的,應該讀一下理工科,好好鍛鍊一下邏輯。」
趙鈺本來就沒怎麼把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放在眼裡,想著稍微嚇唬一下也就退了,倒沒想到她這麼有主意。
她微抬了抬下巴:「我言盡於此,既然沈小姐不願意聽勸,那就算了吧。」
她半笑不笑:「聽說你父親在德國病情又加重了?希望他能早日康復。」
沈語遲毫不示弱地看著她:「他會的。」
她等著趙鈺走了,臉這才沉了下來。
趙鈺說的話水分不少,但也有幾分實情,現在她爸和裴青臨都不在國內,她不操心是不可能的。
她心神不寧地回了家,掐點算著裴青臨落地的時間,第二天連忙給他去了個電話。
裴青臨的飛機提早一個小時降落,他現在已經來到了沈義舟所在的那所私人醫院。
沈義舟並沒有跟他想像中一樣,奄奄一息臥病在床,他坐在病床陽臺裡,面朝大海,氣色雖然還是不太好,但比之前要強了很多,並不像訊息中重病不醒的樣子。
裴青臨先是微怔,很快意識到自己受騙的事情,他『咻』地眯了下眼。
他看著沈義舟的側臉,調整了一下情緒,很快笑了笑:「好歹我為沈董的傷情盡心盡力了這麼久,沈董這麼騙我,有些不道德吧?」
沈義舟身邊的醫生護士和助理全是裴青臨找來的,只有沈義舟自己同意,否則沒人能騙得過他。
不過沈義舟這時候把他騙來德國,這事兒可就有點意思了。
沈義舟對他向來客氣,這時候卻陰沉著一張臉,毫不客氣地道:「比起你趁我生病昏迷,對我女兒下手,我算是有道德的了。」
說來老沈也難做啊,畢竟裴青臨假冒他的妻子就意味著要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家裡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杵著,他怎麼可能放心的下?後來當初裴青臨和沈語遲關係不好,他是樂見其成的,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挑唆兩人的矛盾,防的就是裴青臨對他閨女下手。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前幾天剛從清醒過來,就聽到裴青臨和他女兒親密無間的訊息,德叔又跟他說了沈語遲喪失五年記憶的事兒,他當時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裴青臨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趁著他昏迷,他閨女失憶,厚顏無恥地對他閨女下了手!
他這輩子的絕不能讓步的底線就是沈語遲,生怕再晚點他都要抱外孫了,於是連忙想出這麼一個招數,把裴青臨騙來了德國——再說他的病也不全是誇張,確實引起了很多併發症,只不過稍微誇大了點罷了。
他越想越氣,重重拍桌:「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口口聲聲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對語遲有非分之想,而且我記得,你們兩個當初關係並不好,現在你是想幹什麼!」
裴青臨上這麼大一個當,本來微有不快,聽他這麼說了,神色反倒鬆了松,他輕聲道:「再怎麼,你也別用重病這種理由騙人,倒讓語遲擔心。」
沈義舟見他惡人先告狀,轉頭怒視著他。他笑的一臉無辜:「我對語遲確實沒有非分之想,我只不過是在追求她」他含笑補了句:「以結婚為目的。」
他又正了正神色,緩緩道:「不瞞你說,在你出事之後,我和語遲的單獨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