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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由於體內暴漲的力量開始出現皸裂的痕跡, 透過細密的裂口,滲出點點血絲。他身上的力量極為不穩定, 稍有不慎就是爆體而亡的結果。
孟靈容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
「你當真要如此?」
那道聲音又浮現在孟靈容的腦海中, 他知道之前對方同那紅衣女子的一番對話皆是謊言, 對方手中根本沒有那種能緩解掌門傷勢的靈藥。
這般設計, 也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
孟靈容額間遍佈細密的汗珠,他緩緩睜開眼低聲道:「我不會有事。」
他今日騙芳月尊者那番話只是為了引出那暗中之人。此人既然對掌門下死手,想必是抱著讓對方命絕於此的心思,如今得知掌門還有生路,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理,如果有機會的話,對方未必不會鋌而走險,暗下殺手。
雖然他不知道今日那躲在暗處竊聽之人,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瞞過了芳月尊者潛入緋雲樓,但既然對方有擅長隱匿的本事,想必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如今在煉化這股力量,稍有不慎遍會命喪於此,若是那暗殺者當真前來,你又當如何應付。」
「自然是該怎麼應付就怎麼」孟靈容低聲道,聲音細不可聞,因為他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說話的力氣了,他必須要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對抗煉化的負面影響。
他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伏在石臺上,嘴角還溢位了殷紅的血漬,一身白衣已經被鮮血染紅。
孟靈容感覺到自己渾身熱的像個火爐,又一會如墜冰窖,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就是在摧毀他殘存的理智。體內的力量愈發不受控制起來,在四肢百骸中橫衝直撞,像是要衝破身體的樊籠,到外界去。若真的讓這些亂竄的靈力得手,孟靈容毫不意外自己會像煙花一樣炸開。
他咬了咬唇,讓自己保持清醒。因為他此前已經突破了元嬰期,自己的經脈也在雷劫之下得到了淬鍊,不然他還真的扛不住這些霸道的力量。
他一邊坐起,一邊強迫自己引導體內的力量遊走於經脈和丹田之中,將那股力量緩緩吸收化為己用,這個過程長則三年,但是孟靈容卻不願意拖那麼久,因此他選了條更加直接的方式,將原本三年的時間強硬的壓縮為三個月,與之相對應的,所要承擔的痛苦也是成倍的增加。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破境洞內只能聽到從石壁落下的水滴聲。
滴答滴答——
夾雜著一絲極輕的風聲,讓孟靈容敏銳地睜開眼睛。
遠處細長的甬道中出現了一道影子,眨眼睛就已經逼近了。黑影手中的刀刃泛著冰冷的血光,上面的血腥氣令人膽寒。
孟靈容不避不讓,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黑影,輕聲道:「是不是很意外為什麼在這裡的是我,而不是掌門?」
「懸風尊者。」
見孟靈容已經道破自己的身份,原本遮擋他面容的黑霧徹底散去,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容,只是那眼神極其冷淡,完全不似平日裡懸風尊者溫和冷靜的眼神。
「見到我你並不意外。」對方冷冷道。他的視線落在周圍的石壁上,這裡空曠至極,絕無藏匿第二人的可能性,如今他在這裡只見到了孟靈容,自然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
孟靈容毫不在乎自己如今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反而微微一笑:「事到如今,見到誰都不意外了,只是不知道懸風尊者是受了誰的指示,是魔宗嗎?如今這裡守備森嚴,懸風尊者又是如何潛入的?」
懸風尊者靜靜站在原地,看似沒有動手的打算,可是他一直維持著一種可以迅速出手的姿勢,讓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你沒必要知道,至於我為何能進來,恐怕所有人都忘了這破境洞的防護陣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