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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被緊綁在石頭上,就連掙扎都無力,在她進入彌留之際,全身放鬆地等待死神來臨之時,突然見到先前那個要扛她走的男人快速向自己遊來,他的周遭一片紅,那是自他身上流出的血,他是來救她嗎?
程依此時已經沉入了河底,感覺著身下軟軟的淤泥緊貼在她的牛仔褲上,見男人遊過來開始拿著手中的利矛猛割石頭上的繩子,她確定了,他真是來救她的。
感覺老天在作弄人一樣,來到遠古這段時間她最信任甚至也喜歡上了的男人最後將她送上了死路,而調戲過她、偷她背心還嚇過她的色魔居然不顧自己一身的傷冒險來救自己。
多麼諷刺的對比,程依想笑,她確實也笑了,只是剛一揚起唇角就再也支援不住閉上了眼睛……
程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透著暗淡的光線看到滿是石頭的牆壁,手指摸到身下鋪著的柔軟獸皮,慢慢地移了下頭隨著光線望過去,發現光線是自洞口的fèng隙處射進來的,而她正身處一個大約能容下十來個人不大也不算小的洞內。
原來她沒有死,是那個男人救了她嗎?對於連續兩次救過她的男人,&ldo;色魔&rdo;兩個字她是不好意思再叫出口了。
洞內只有她一個人,身上難受得難以形容,渾身無力,但身上各處的疼痛卻隨著神經傳入四肢百骸,最難受的地方是被年族長用棍子打了幾十下的腿,不用看她也知道那裡腫得厲害,沒被打殘廢真是萬幸。
&ldo;有人嗎?&rdo;剛說一句話程依便疼得真抽氣,因為左臉發麻,是被烏格魯行兇時打的,從小到大尤屬這次的傷最為嚴重,以往頂多是小小的擦傷磕傷,哪像現在這樣快成半等殘廢了。
沒有人回應,程依想坐起來,無奈使不出力氣,艱難地抬起雙手拿到眼前來看,只見胳膊上都是明顯的青紫勒痕,指甲被河水泡得發白,把手放在身上一摸,發現她穿的糙衣已經不見了,而那件已經丟了的薄背心回到了她的身上。
開始沒注意,發現上身衣服變了後程依猛然發覺到兩腿清涼,顯然牛仔褲被脫掉了,不僅如此連內褲都沒穿在身上,下半身蓋了件獸皮,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傑作,被人自河中救起身上的衣服定是濕得不能穿了,不知他將衣服拿哪裡去了。程依眼睛在洞內轉了一圈沒有看到衣服,但卻看到羽絨服、毛衣還有醫藥箱了!
這些是怎麼來的?男人自族裡拿出來的嗎?想想又不對,那男人雖然厲害,但族中那麼多人,他怎麼可能單槍匹馬地將她的東西都拿出來,再說他又怎麼可能那麼清楚地知道她的東西是哪些?難道是族中的人恨她於是將她的東西扔出來了?可是烏拉不是很喜歡她的羽絨服嗎?她會同意族人扔掉它?
這些問題在腦子裡一晃而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程依沒精力去思考這些,於是不再去想,望向洞口盼著男人趕緊回來,很奇妙的心思,自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對救她命的人有股子莫名的親切感,雖不至於立刻就對他產生好感或是全心全意地依賴他,但至少他是目前對她來說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沒多時男人回來了,他將擋住洞口的石頭還有樹枝都移開,陽光射了進來,程依眯著眼望過去,只見他一手拿著她的牛仔褲和內衣內褲,一手拿著用大葉子包了的幾個野果子,他跑得很急,回來時還喘著粗氣。
見到程依醒了,男人鬆了口氣,將手中的果子放到程依身旁的地上,然後坐在地上扶起她遞過去一個紅色的果子。
這種果子程依熟悉,在河邊她吃過兩次,後來賢也給她摘過,現在確實餓了,程依身上還有點無力,但好在果子不重不費多少力氣,於是接過來慢慢地吃起來。
男人沒吃,就看著程依吃,她吃完一個果子就再遞給她一個,由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