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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眼周圍,這裡是河邊,她被五花大綁地側躺在地上,而那個被水淹死了的烏格魯就躺在她身邊,頭對著她,雙眼死不瞑目地大睜著,渾身濕漉,臉被水泡得有點腫,看樣子應該是剛被人從水裡澇出來,那模樣又恐怖又噁心,程依看了一眼就立刻別開眼不想再看。
族長站在族人最前頭,手裡拿著根手腕般粗細的棍子,見到程依醒來後揮起棍子重重地打在程依的腿上大聲罵起來,下手毫不留情,掉著眼淚邊打邊罵。
程依雙腳都被綁上了,別看年族長年紀大了,這棍子打在她腿上還是讓她疼得牙都要咬碎了,她聽到烏拉在人群中充滿惡意地大聲辱罵著,其他族人也有不少人附和著隨著烏拉一起罵。
手被綁著看不了表,程依眯著眼掃了眼天色見太陽已經偏西,顯然是剛過中午,這些族人們都回來了,大概就是族人全到齊了所以年族長才急著潑醒她吧?
她記得自己明明是被大色魔扛著跑的,最後被色魔打暈,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又回到了這裡?這裡沒有色魔的身影,是色魔帶她逃跑過程中遇到了族人們嗎?
這些疑問只是一閃而過,她沒有精力去認真思考這些,情形不容許,因為年族長正拿著棍子發狠地不停地打她的雙腿,疼得她哀聲連連。
賢看不過去了,上前抓住年族長手中的棍子低聲說了句什麼,結果臉上重重捱了一巴掌,族長憤怒地瞪著他罵起來。
有幾個族人也指著賢罵他,烏拉反應最大,衝上前去對著賢又打又踹,最後還往他臉上啐了口唾沫。
賢被族長和烏拉打並沒有還手,只是全身僵硬著,握緊拳頭眼睛紅得厲害,退後一步躲過烏拉再次揮過來的拳頭忍無可忍沖她大喊了一句,結果烏拉冷笑著指著程依對他諷刺了句什麼,賢的肩膀像是突然失了鬥志般立刻垮了下來,雙眼充滿受傷地望向程依。
程依對上賢的視線感覺犯暈,他受傷的眼神還有那些族人們鄙夷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在對待一個出軌的蕩婦!她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嗎?他們必定是誤會了什麼,看著上躥下跳地又說又叫的烏拉她突然明白了,這些人恐怕就是聽了烏拉的話再見到烏格魯死了於是以為她聯通外族人殺害本族人吧?族人們居然這般篤定她做了什麼,難道是親眼看到了她和那個色魔在一起,所以誤會了?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後,程依搖頭不停地說著族裡的話&ldo;沒有&rdo;兩個字,烏格魯是她殺的,可是她怎麼解釋是他想強/暴她才有這下場的?她沒想打死他,是一時失了理智下手過重才釀成此悲劇。
不過她並不後悔,若是她沒有打死了烏格魯,先不說以他族長獨子的身份到時反咬她一口令她百口莫辯,就說沒死成的他最後對她懷恨在心,以後還不知要如何報復折騰她呢!就算她去告狀族長是選擇幫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是幫她這個&ldo;外來戶&rdo;?答案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既然她無論怎麼做都沒有好下場,那還不如順著自己的意將這惡棍打死!
族長打紅了眼,又狠打了程依幾下後指著烏格魯已經不成樣子的下/體質問著,部落里人很少,年輕男人尤其是珍貴的存在,他們不僅可以打獵養女人孩子,還能繁衍後代壯大族群,結果他死了,死時還不能安然地走,那個能生育後代的寶貝居然被砸爛了!
腿部傳來鈍痛,程依用力咬著牙沒有暈過去,語言不通是件非常要命的事,在被冤枉時都無法為自己辯解,她確實殺了人但卻沒有偷人,她忍受不了眼前眾人一個個地都對她流露出鄙夷的神情來,尤其是賢,她已經漸漸地喜歡上了他,就算所有族人都誤會她也不願賢對她露出一絲一毫的懷疑。
烏拉哭喊著跪坐在烏格魯的屍體旁,抓起地上的沙子就往程依臉上揚去,嘴裡叫罵諷刺不休,她罵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