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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他，碰寶貝一般捧著那兩個紙人，小心翼翼地走向汽車。

顧不凡跟過去，為他開啟門。

他做好以後拉開儲物櫃，看見裡面有個名片盒，便把名片全倒進垃圾桶，將小人裝進去儲存。

顧不凡看著自己的名片被夜風吹得滿天飄，哭笑不得，認命地坐進車裡，一邊發動一邊問：

&ldo;這是她剪的？&rdo;

顧不為握著盒子，自言自語。

&ldo;等她醒來，我要把這個送給她。&rdo;

&ldo;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情種……放心吧，陳暮生都來了，她肯定沒問題的。&rdo;

顧不凡說完踩下油門，迎著晚霞開車回家。

老天爺彷彿專門與他作對，在他說出那句話的三個小時後，新訊息傳來。

陳暮生說，阮秋的身體可以恢復，但大腦已經徹底損傷，無法逆轉。

也就是說，身體能救回來，但意識不可以。

薛墨非聽到這個訊息以後，心底一片冰涼。

只有身體，那不就跟當初陳暮生用來哄騙他的機器人一樣嗎？

空有美麗皮囊，腦袋裡是植入的程式，毫無生命可言。

他要那樣的東西有什麼用？那不是阮秋。

幾人站在手術室外，無法接受事實。

陳暮生平靜地伸出手，任由警察重新為他戴上手銬。

薛墨非狐疑地觀察他，&ldo;你撒謊了是不是？她救不回來，你怎麼會這麼鎮定？肯定還有事情瞞著我們！&rdo;

他輕輕扯了一下嘴角。

&ldo;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阿飛，幫我把東西拿來。&rdo;

阿飛走進手術室，抱出來一個正方形的大盒子。

盒子是黑色的，看起來很沉。正中間有一圈圓形透視窗，隱約可見裡面用液體泡著什麼東西。

屈尋舟瞬間就猜出來了，沉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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