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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招月剛想反駁他,就聽他說:「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看過你,招月,這三年的每一天我都很難過。」
她剛到嘴邊的話,以及那剛抬起的手,就這麼全然止住。
周雲川說:「我很想你,它也很想你。」
前面一句話梁招月還有些感動,突然意識到後面一句話的意思,她臉漲得通紅,憋了許久,她說:「你正經點。」
周雲川卻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相反他很是認真地說:「真的很想你。」
梁招月抿緊唇不說話,索性就隨他去了。
那晚後來,她深刻地體驗了一番,周雲川口中的想念到底有多濃烈。
這般放縱的後果,便是第二天早上她晚起了。
好在這些天的工作都是加班加點超負荷完成的,是以隔天早上她可以晚一個小時到公司。
儘管如此,再怎麼想念柔軟的床鋪,她還是起床收拾。
周雲川隨她起來,她做什麼他就跟在旁邊寸步不離。就連刷個牙,他都要幫她擠牙膏蓄水。
電動牙刷嗡嗡響起的時候,梁招月看著鏡子裡站在自己身旁的人,突然笑出聲。
她一笑,泡沫就沾了嘴角,周雲川拿起一旁的毛巾,輕輕幫她擦拭。
擦完了,他將毛巾擱在邊上,問:「你在笑什麼?」
梁招月說:「你猜?」
他倒是認真猜了起來。
猜了幾句,都被梁招月一一否認,他便沒再猜了,反而透過鏡子盯著她的眼睛,說:「我們這樣像不像一對新婚夫妻?」
梁招月眨眨眼,提醒他:「昨天結婚的人是安安,不是你。」
他說:「我知道,但是,」他側過臉,低頭,握住她垂在身側的那隻手,說:「昨天司儀讓他們宣誓交換戒指的時候,我有種錯覺這場景就像我和你結婚的樣子。」
說著,梁招月感到手裡貼上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就在她詫異那是什麼東西時,周雲川適時開口,說:「那天經過一家珠寶店,看到櫥窗裡的一枚戒指,總覺得格外適合你,現在我想送給你,你願意收下嗎?」
梁招月手心裡躺著的,赫然是一枚鑽戒。
燈光照射下,正中央的那枚碩大的鑽石泛著明亮的光澤。
有人求婚會挑在這麼一個時候嗎?
梁招月看著那枚鑽戒,抬頭再去看他,她說:「你在求婚嗎?」
他是有些挫敗的,說:「很不正經對不對?」
她說:「這種事沒有正經之說,只是,」梁招月頓了下,說,「如果我不答應你準備怎麼辦?」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他倒是笑了,很輕鬆的一個笑容,他說:「那這就是我送你的一個很平常的禮物。沒人規定送禮物不能送戒指吧。」
是沒有這個規定。
梁招月握緊那枚戒指,問:「真是最近這段時間偶然路過珠寶店的時候買的?」
他說:「什麼事都瞞不住你。是在離婚那年的時候買的。」
他從未親自認真地挑結婚戒指送她,當時兩人領證時帶的戒指,還是他讓江柏準備的。
這些年,他從未對什麼事情上過心,凡事只要能假借他手的,他全部交給底下的人處理。
可後來和她離婚的很長一段時間,他無數次都在反思,這裡邊到底是哪個環節開始出錯了。
也是那陣子,有天晚上他結束應酬,回去的路上,大雨磅礴,前方堵車嚴重,車子走走停停。就在那個時候,車子突然停在一處熱鬧的街頭,旁側就是珠寶店,明明雨霧重重,視野並不明朗,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櫥窗裡的那枚鑽戒。
他當時的唯一念頭便是,若是帶在梁招月的手上應該會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