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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到最前面有麥克風的位置上時,看到了縮在坐椅裡,正一臉挑釁地看著她的李徽徽。
——看來,又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老總對鍾梨之還是有點印象的,對於她一個新人卻能夠第一個上來做總結,給予了一定鼓勵。
他拍著手掌說道:「讓我們一起給我們的新人一些掌聲!」
還催促坐在旁邊的助理,讓他幫助鍾梨之把寫的文稿投影到大螢幕上,好讓每個人都看得見。
助理點點頭,朝著鍾梨之伸出了手。
李徽徽見狀,唇角揚起的笑容開始變得刺眼了起來。
鍾梨之摸了摸口袋,紙團好像在發燙一樣,讓她的手碰到一下之後,立馬就抽回了,她頂著無數道目光,抬起頭道:「我可以脫稿嗎?」
「當然可以!」老總笑得咧開了嘴,「能夠做到脫稿,說明寫的時候一定是真心、花了心思的。但是稿子還是得放映到大螢幕上,讓我們大傢伙兒都看著做個評分。」
鍾梨之的小心臟感覺像是在坐過山車似的。
她深知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只好抬起頭,慢慢說道:「我沒有稿子,我只能空口而說。」
老總皺起了眉頭,「公司的每一項規章制度建立起來都是有它的理由的。年輕人有想法是很好,但如果鑽空子偷懶,就說不過去了。」
鍾梨之不為所動。
底下烏泱泱的一片人中,李徽徽精銳而奸詐的目光尤為明顯,她還故意拿起她桌前的紙,晃動了好幾下。
老總似乎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算了,你先開始吧,別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好。」鍾梨之回應道,然後朝著那一直以譏諷眼神盯著她看的李徽徽,單挑了一下左邊眉毛。
她走到麥克風前,紅唇輕啟。
披散的長捲髮自然而然地散落在腰間,慵懶而嫵媚。會議室內窗簾緊閉,只有投影儀發出的一點光落在她的臉上,光影斑駁著。
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咬詞清楚,波瀾不興。
因為實習沒有幾天的關係,鍾梨之做了點總結之後,開始自行對香水發表了些見解,「其實很多時候,調香師的靈感都來自於一項具象的東西。嗅覺經濟告訴我們,消費者會為能勾起他心底回憶的具象場景買單。」
「比如眾所周知的ty集團,在1900年法國世界博覽會結束以後,香水瓶的發展迎來爆發。針對不同香水設計不同的香水瓶,使香水瓶成為核心賣點」
鍾梨之在演講時,無比鬆弛。
彷彿目前的這個領域裡,沒有人比她瞭解得更多,連每個部門經驗豐富的組長都被她與生俱來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李徽徽同樣驚到噎住,她覺得鍾梨之不是在做實習總結,而是在做提案,在給他們底下的這批人開會。
當她看見坐在主位的老總逐漸鬆開蹙緊的眉頭,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時,攥緊了拳頭。
她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讓鍾梨之這麼顯擺的!
最後,收尾時,鍾梨之談到了她掌握的實際技能——能大概目測出香水瓶的容量。
正好設計部有兩款新品,都是異型的款式。
她猜:「30毫升。」
結果真的蒙對了!
老總臉上的笑再也藏不住。
畢竟鍾梨之也算是他親自招進來的人,這麼厲害,還會主動學習,給他也漲臉面了。
鍾梨之大方的接受了誇獎,也虛心地表示自己一定會繼續努力,她在準備走回位置時,又突然說道:「其實和我一起進公司的李徽徽,她精通香水術語,估算瓶身容量的本領更加厲害。而且她還做了很多香水市場的調查,非常敬業!」
老總點點頭,